,相信祝夫子看见你病也能好一半了。”
“会这样吗?”栗棠低声自语。
“当然了。姐姐没听过,笑一笑十年少,愁一愁白了头。人只要心情好了,病也好得快!”
栗棠站在屋外的台阶上,兀自发了一会愣,然后低下头默默地进了房间。
我见她还是有些犹豫,决定趁热打铁,于是赶紧回到自己和成碧的房间里吩咐成碧小姐:“小姐,我们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,把银子和衣服全都带好,午饭后就走!”
“去哪里呀?”成碧小姐吃惊地问我。
“去上学呀!去敏斋学堂,栗棠也去,咱们一起去!”
我决定此事要此战速决之后,迅速地收拾了两个小包袱,之后,我写了一封信,又拿了二两银子到巷子对面找了一个年轻的小伙计,让他把信件交给祝夫子,栗棠到学堂的时间还有他需要做的准备我必须向祝夫子通报。
小伙计拿着银子走了之后,我又冒着被谭府的人认出来的巨大风险去雇了一辆马车,让车夫午饭后就到乌衣巷口等我们。
第二十八章 她是小姐,我是丫鬟(...
听完栗棠的话,我一拍双手大声叫道:“哎呀,姐姐真是料事如神!实不瞒姐姐说,我和成碧正是为逃婚才跑出来的。姐姐不知,我家老爷把成碧许给了一个男人,那男人满脸的大麻子,还是个瘸腿的老光棍,你说象成碧小姐这样的姿色、人才,岂不是被糟蹋了吗?更可气的是,老爷将成碧小姐嫁出去还不算,居然让我也一同嫁过去做小妾,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啊?我和小姐都是一百个不愿意,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不能不从,实在无法可想,这才出此下策,姐姐,你可要帮我们啊?”
我信口雌黄,虽然没见过那个定陵小王爷,可现在也只能这么编排他了,谁让他不但要娶成碧小姐,还要拉我做垫背的呢?我不把他说成是个快咽气的老梆子就已经不错了。
“就这么个原因?”栗棠眨眨眼,又看看谭成碧,“依我看,还不止吧?”
我也蒙了,栗棠还能看出什么来呀?难道她能看出谭成碧是知府家的千金,如果是那样的话可真露馅了。倘若旁人知道谭成碧的身份,是断不会收留我们俩的,这可是得罪官府的大事,谁敢揽下这么个大麻烦呢?
“姐,姐,还有什么问题吗?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?”我说话开始结巴,一个劲地用脚在底下踢成碧小姐的鞋,让她赶紧帮腔说两句,把栗棠敷衍过去。
成碧小姐抬起迷蒙的双眼盯着我看了一会,见我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,这才转头面向栗棠:“栗棠姑娘,既然事到如今成碧也不瞒你,锦心本是我的贴身丫鬟,我们确是逃婚出走的。我要逃婚不是因为违抗父母之命,而是所嫁非人、实不甘愿!”
栗棠的脸色这时才缓和过来,本来绷着的神情瞬间放松了,她冲着我轻淡一笑,说道:“这就对了,我虽未看出她是小姐,你是丫鬟,可成碧的满腹心事我还是看在眼里的。哪像锦心你,领着你们小姐躲进乌衣巷里还每天吃喝不误、打情骂俏,大约这逃婚离家的主意也是你拿定的吧?”
我立刻反驳道:“姐姐可别这么污损我,我何时与人打情骂俏了?”
说实话,如果在这里碰到某个帅哥、本着礼尚往来的君子风度,在双方皆可达成默契的某个范围内我的确是很想与之打情骂俏的,只可惜,到现在为止,我还没发现这么个人存在呢!
栗棠立刻狠狠瞪了我一眼,说:“怎么,我还冤枉你了不成?那日,祝经纶到乌衣巷寻我,你与他并排而坐、甚是亲密,不但连诗对句、交谈甚欢,还动手动脚,以为我没看见?”
啊——
栗棠一旦得知我是女子,便想起那日我与祝夫子的行径,那日实在是有些唐突。可是,我那全是为了讨好她和祝夫子——在当时的氛围里,我可以发一百遍毒誓,我对祝夫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。
况且,而且,虽然,但是,可是,再者说,祝夫子年近五旬了,彼时他要是能年轻二十岁也许还能让我心旌摇动一下,我可不是那现代社会里的小姑娘级别的大叔控。
我正要对栗棠发毒誓,说我与祝夫子在当日的接近绝对是在无意识状态下的无意识动作,何况,祝夫子是栗棠的相好——
刚说了两句,就被栗棠截住了话头,她摆手道:“锦心你别说了。我与祝夫子如今算来只是多年旧识罢了,风月场中事,春梦总难消。男子自估凉薄多,痴心少,我现今不做那时的想法。他是他,我是我,今日与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