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“那你说要怎么伺候?”
沉醉咬牙,恨恨看着他,“你最好说话算数!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如何?”
“不然我一定天天伺候你喝药,让你喝个够!”她说罢,端起碗,仰头喝下一大口。kanshuqun.com
……
沉府。
怀陌带着沉醉从暗处走出,沉醉只见后院处原本守着的那些侍卫都不见了,不由揶揄,“你怎么不让你的人继续守着?不是要一直守到我下辈子转身投胎?”
带她回来看罗敷,这就是怀陌那一日说的“赏”。她这时心中最想做的事,他确实是猜对了的。
当然,公平的说,那一日她陪着他“吃苦”,又被他调.戏,这个已经不能叫赏,最多只能叫公平交易。还好怀陌守信,之后身体恢复便立刻带她回来。
否则……他若是真的让她失望,她一定会说到做到,让他喝药喝个够!
此刻,她笑着看向怀陌,却见他看着空无一人守卫的院墙,脸色微沉。
她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,慌忙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怀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,只道,“没事,先进去看看。”
说罢,便半搂着她,一跃翻墙入内。
入目的场景,一片狼藉,沉醉腿一软,差点倒下去,怀陌立刻将她扶住,稳声安慰,“别怕,没事。”
沉醉见后院狼藉,仿佛被血洗灭门了一般,不由背脊生寒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她一手抓住怀陌的衣袖,颤声问他,“你没有将你的人撤走是不是?那他们去了哪里?我娘……我娘呢?”
沉醉说着,愈加控制不住地心里发紧,也等不了怀陌回答,就松开他的衣袖,转身飞快地往罗敷房间跑去。
怀陌拉了个空,立刻跟上。
罗敷的房间,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。
罗敷十多年来简居,房中几乎没有任何装饰,可即使这样,房间也仿佛被洗劫了一般。桌椅翻乱,地上碎了一地的木屑、瓷器、碎片,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,布帛散乱,便是房中的床也被人从中间生生劈开,碎裂成两半,凌乱地散在地上。
沉醉见眼前场面,眼前一黑,几乎昏倒。
“娘……”她只觉喉间干涩,哑声叫了一句。
房间里空荡荡的,一丝人气也没有,沉醉心中的恐惧猛地窜上来,她当即大叫一声,“娘!”
怀陌从后将她揽过,一手捂住她的嘴,低声道,“别叫。”
沉醉出不了声,望着他,双眼一红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泪水落到他手上,他的手一颤,心中狠狠一紧,慌忙放开她,哑声道,“别怕,你娘不会有事。”
她红着眼看他,“你怎么知道?她怎么了……为什么会这样?”
这样破坏的场面,罗敷呢?罗敷还能侥幸逃过吗?
他将她揽入怀中,柔声道,“你仔细看看这里,这里只有破坏,却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。你也知你娘深藏不露,她身上的毒又已经解了,若是遇上心怀不轨的人,怎么可能一点反抗也没有?眼前这样,只能说明,这些人到的时候,你娘就已经离开了。”
沉醉闻言,浑身一颤,猛地抬头看他,“真的?”
怀陌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一番,眸色深沉,点头,“嗯。”
“那我娘呢?”沉醉紧紧捉着她的手,“我娘十多年不踏出这里一步,不可能得罪了人,沉大同虽然得罪人,可那些人都知道我娘不受宠,万万不可能来这偏僻的角落破坏,那这些人他们是做什么来的?是……是因为我,是不是?”
沉醉想到这个可能,浑身颤得更厉害。
“别胡说!”他低斥,摸了摸她的头,眼中有什么情绪极快划过。
沉醉抓住了,立刻紧紧抓着他的手问,“你知道是谁了,对不对?”
怀陌只道,“去别处看看。”
沉府虽也不是多大富大贵的地方,但原本的下人也不在少数。只是这时,两人从后院一路走去前院,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见到。
沉醉见这荒凉的场面,心中更沉。这时,却忽地听到主院那边传来一声怒斥,“死奴才,让你煎个药,怎么还没送过来?找死死不是?”
沉醉一凛,看向怀陌,“是金银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金银这么嚣张的骂声,她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平静了不少。
沉醉就要循声过去,怀陌紧紧抓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