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说话,便只听得身后怀陌冷冷道,“不必了,她爹娘不必来。”
沉醉一愣,转头看他,正要说话,无遇已经做了决定,“也是,你那个蠢货亲爹就不必来了,来了也是丢人。”
沉醉看得清楚,怀陌听到这话时,唇角的线条忽地紧了紧,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,在忍笑。
她很少见到怀陌这个样子,一时疑惑,无遇已经自作主张的离开。
沉醉还想追上前去,怀陌忽地叫住她,“过来。”
沉醉顿了脚步,转身,没好气地睨他,“你为什么不让我爹娘过来?我觉得这是大事,至少该通知他们的。”
“通知他们可以,来就不必了,”怀陌淡道,“九清宫背景复杂,与朝廷的关系更是一触即发,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好。再说,以沉大同那贪得无厌的性子,认识了无遇,迟早被无遇弄死。”
沉醉想了想,觉得怀陌说得很对,便没再说什么。
又见他虽然已经清醒过来,但脸色仍旧不自然红着,便走回他身边坐下,摸了摸他的脸,想要试试温度,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捉住。
她手底下肌肤滚烫,不由着急,想要抽出,低斥,“放手,我去帮你找些冰块来。”
他不只不放,还亲了亲她的手,只道,“没事,高烧只是毒性正常反应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你不要听无遇胡说。”
沉醉,“……所以你的重点是,你真的不是纵.欲过度吧。”
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我顾了你的面子才没说我是欲.求不满,你倒好,倒很是自我感觉良好。”
欲.求不满……你都这样了你还欲.求不满?
沉醉没说,不想和他讨论各种大尺度问题,只问,“你何时中的毒?”
怀陌闻言,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。
她被他这眼神一堵,没好气问,“你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“我因你中毒,为你受这么多罪,你告诉我,我该如何看你?”
“我怎么害你中毒了?”沉醉睁大了眼睛,一时委屈极了,“我除了被你逼急,对你用了绕指柔,什么都没有做过。而且无遇说过,迷.药不伤身!”
沉醉重重强调不伤身。
怀陌话中对她责备原本半真半假,一见她那么认真委屈的模样,一时便连那不多的几分真也瞬间消失无踪,心软了。
绕指柔确实不是毒药,只是他被下药之后为了保持清醒,用了内力克制,深受重伤,那药性便由此侵入脏腑。之后虽然服了解药,但那解药只能解浅层的药性,若想要根除,需要较长的时间慢慢恢复,他等不及,便只有用毒,以毒攻毒。且用毒还有个好处,那便是从此以后都可对迷.药免疫,他那时恨极沉醉对他下药,心中又是怨她又是怨自己,便对自己下了重手。
毒,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。
后来他又被薄秦所伤,受了内伤,之后形势步步紧逼,他便一直拖着,没有为自己解毒。
之前烧至神智迷糊,一面确实是因着那毒性,另一面也是因为和她一夜欢.爱,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,又知身边是她,他更是听之任之。没想……她倒好,把无遇找了来。
无遇一来,他的神经又紧了。
他轻叹,将她拉回床上,身体随即就半压在她身上,“是,迷.药不伤身,我中毒是因为别的算计,顺便推到你身上,好让你愧疚,想让你好好补偿我。”
他说着,还“顺便”地去亲她的唇。
沉醉,“……”
他见她没话可说,就继续亲了,不止亲,手还在她身上动情地抚摸起来。
沉醉不由想起无遇的那个……纵.欲过度。
“别这样……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你昨晚才……”
“跟昨晚没关系,只是想你。”
“没关系……你是想吃完不负责?”
“负责,负责……爷现在就负责。”
“……你好多借口。”
他忽的停下来,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,哑声道,“沉醉,真的想你,感觉我似乎和你走失了千百年。”
“千百年……”她扯了扯唇,“你认识我也不到一年吧。”
他闻言,怔了怔,而后低低地笑,“嗯,所以才是走失,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走失,现在终于把你找回来了。”
沉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,这个时候她才确定,原来她也是爱听这些情话的。
此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