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,我想……也许是真爱。husttest.com”
“西楼一遇,我只有更加奇怪,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获得你的真爱?所以之后我便迫不及待去见她,不料她那时身体抱恙,我为她诊脉,才知竟是因为麝香。若说我告诉她真相,一点恶意也没有,那便是我虚伪了,我确实存了冷眼看好戏的心,想看看她若知道你如此对她,她会如何反应,却没想到,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“怀陌,对不起。”
怀陌目无表情地看着迦绫,波澜不惊,她所说的话,他一句也不否认,却也不承认,任她说完,他淡然点头,“没关系。那是我的过错,即便没有你,她也迟早会知道。况且,你不知她性子顽劣,动辄发脾气,这事也只有她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出来。”
不远处,沉醉听到这话,差点一口血吐出来,红久咬牙切齿。
所以,最后还怪她了?
迦绫闻言,眼色微微一深,继而轻轻笑了出来,“听这话便知,你果真是将沉醉当成了你的人。我记得幼时我与哥哥们有摩擦,我母后从不护着我,每每都对我严厉指责,我幼时不满,长大了方知,这才是自己人。”
怀陌沉默不语。
迦绫顿了顿,话锋忽然一转,“此刻,我不介意你爱沉醉,毕竟她先于我。可怀陌,我希望你记得我们曾经达成的共识——我相助于你,你保护我的国家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除此之外,儿女之情,我顺其自然。我并不会因你如今爱沉醉便大方放手,毕竟,回京之后,我才是你的正妻,而你是我的丈夫。我会尽妻子的职责,并且我相信,我比沉醉更适合做你的妻子,自然也希望你能恪尽丈夫的本分。我也许会爱上你,你也许一生也不会爱上我,这些都不重要。你我都是从小生长在这权力漩涡里的人,应该最清楚,我们这样的人生,爱与不爱占的位置太少太少,几乎可以忽略。就如我父王和母后,过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爱,可他们各尽了自己的本分。怀陌,我希望,我们也能如此,你可以不爱我,但你要做你答应我的事,做你应该做的事。”
怀陌眸色深晦,沉默。
迦绫耐心地站在他眼前,双目定定看着他。
良久,怀陌点头,“自然。”
沉醉藏身在不远处,静静看着怀陌上了迦绫的马车,马车渐远。
红久愤怒地看着官道上扬起的尘埃,低低咒骂,“怀陌这个骗子!刚刚才说了可以不让你做妾,转眼就和这个公主达成共识。还丈夫妻子……一个渣男,一个小三儿,真是不知廉耻!”
沉醉直直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,眨了眨眼睛,干涩,一点湿意也没有。
良久,沉醉道,“他们才是夫妻。”
“沉醉,我不反对你不爱他、离开他,可你不能放弃名额啊,只要你不放弃名额,他再和谁在一起都是始乱终弃!应该受到所有正义人士的讨伐!”红久义愤填膺。
沉醉闻言,缓缓转头看向红久,“晚了,我已经放弃了。”
“啊?”
沉醉从袖中将那一纸休书递给红久。
红久狐疑接过,看后,双目圆睁,看向沉醉,眼睛里全是“哀其不争”的悲愤,“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?这下还自己给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,让他可以另娶。”
“对他好?不,主要是为我自己好。”沉醉摇摇头,“如此一来,我也自由了。”
“你是自由了,可你会改嫁吗?”
沉醉唇角抽了抽。
红久摊手,“你都不改嫁,你拿这自由来做什么?你还不如就这么拖着他,耗着他……”
沉醉不等红久说完,自己走了。
马车里,怀陌心里忽然动了动,猛地掀起车帘,身子探出往车后看去。他双目如鹰隼,只是目之所及一片光秃秃的萧素,他的心再次跌落,用力将车帘放下,坐回。
迦绫静静看着他,却仿佛全然没看见一样波澜不惊。
怀陌回到阵营,立刻梳洗一番,换了干净的衣服,叫了小黑小白进去,他一面在案前迅速写下一封信,一面命令,“将这次带出来的所有暗卫全部派出去,四面八方给我去追,一定要将那女人抓回来!”
小黑迟疑,小白脱口而出,“爷不要啊,这样你的安全……”
怀陌冷厉的目光乍然射去,“不听话的立刻给我滚!”
小白被他劈头盖脸骂来,瑟缩。小黑见状,慌忙道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