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陌有多大的能耐能控制到战争,但这么久以来,他确实都是说到做到的。
“好吧。”沉醉默默点头,拿起桌上的月饼。
她大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。
她昨晚说再不会吃月饼,他就偏要让她吃月饼,一连三日,让她吃个够!
一直到沉醉吃完了“月饼餐”以后,容容才告诉她,沉大同和金银一大早就来了,这时正在大厅等着见她。
“一大早?”沉醉皱眉,现在都已经下午了啊,“怎么不叫我?”
容容低眉顺眼地说,“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,大人进宫前,沉老爷和沉夫人就到了。大人只说夫人累了,要让夫人睡到自然醒。说完大人就进宫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沉醉带着容容到大厅时,沉大同和金银……还有红久,正在吃月饼,没错,就是刚刚她吃的那种月饼。
红久旁边的盘子已经堆了一摞,看起来吃得绝对不少,见到沉醉来了,脸一亮,随即又冷哼一声,甩开头去。
沉醉一笑,走过去对沉大同和金银叫了声,“爹,大娘。”
“丞相夫人不必多礼,不必多礼啊,嘿嘿。”沉大同和金银笑得很谄媚。
沉醉又走到红久身边去,红久这时吃饱了,正瘫坐在椅子上,一只手摸着肚子,见到沉醉走到她面前,还神气地冷哼一声,藐视她。
“死丫头,懂不懂规矩!还不快给丞相夫人跪下!”沉大同怒斥。
红久嚣张地看了沉大同一眼,趾高气昂道,“等她当皇后了,我让你给我跪!”
“你……你个大逆不道的丫头!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!”沉大同拍案而起,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说话,非但会害了沉醉,还可能害了丞相大人。”
“那正好啊,怀陌早点死了,沉醉也好早点改嫁。”
“你!”
“好了,别吵了。”沉醉淡淡道,看向红久,“不是要和我绝交?还回来做什么?”
“你当我愿意来?你娘让我来的!”红久神气地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,直接扔给她,“给你!”
沉醉接住,只见上面写着“沉醉亲启”,是罗敷的字迹。
“你娘啊很好,混蛋怀陌总算守信了一回。你娘现在能跑能跳,能吃能喝能笑,也不用老吃苦死人的药了。”
沉醉抓紧了信,激动得眼睛都有些酸热,点点头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她怎么没来?”
“你娘说她现在懒得出府,以后都在沉府之中,你若想看她,她一直都在那里,你回去就能看到,她就不用亲自来了。”
沉醉只觉有些奇怪,想了想,又觉得在情理之中,罗敷确实可以几年不踏出沉府一步,况且她应该不愿意和沉大同金银这两人一起来,遂点点头。
“醉儿,我们也给你带了些吃的,都是原来你在娘家时爱吃的。”
沉大同朝金银挤了挤眼,金银立刻拿起几包东西,起身交给沉醉。
沉醉淡淡反问,“我在娘家爱吃的?那不都是我自己做的?如今我在这里,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?”
金银很尴尬,沉大同轻咳一声。
沉醉终究没有为难两人,只让容容收起来,沉大同金银脸色稍缓。
沉醉在上座坐下,看了月饼就觉得有点腻,命人另外送来点心。没想,容容却尴尬地告诉她,“夫人,大人说了,这三日府中只能吃月饼。”
沉醉,“……”
“没事,没事,月饼很好吃。”沉大同讪笑着,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,又拿起一块放到嘴里,金银见状也跟着吃。
“再给本姑娘上一盘!”红久很豪迈地挥手,说完就打了个隔,有些尴尬,遂补了句,“打包。”
“……”沉醉看向沉大同,直奔主题,“爹,可是有什么事?”
沉大同好脾气地在这里等了她快一天,若不是有事相求,沉醉可没有第二个解释足以说明他这么好的耐心。
沉大同咬月饼的动作一僵,讪笑着放下月饼,感慨,“果然是……知父莫若女,知父莫若女啊。”
沉醉看着他,没搭话。
沉大同尴尬,金银坐不住了,急道,“醉儿,你可得帮帮忙,我们的房子被恶人强占了!”
“恶人?”沉醉听金银说其他人是恶人,一时有点震惊,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金银不住地点头,“真的,真的是千真万确的事!你爹月前买进了几个宅子,还没收拾好,这几日就被恶人强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