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百姓鸣冤都不许了么?”
县令大人黝黑的面皮顿时变成暗红,只得让人将击鼓者传上堂来。
不多时,捕快带上来两名气宇宣昂的男子,当先的一人,一张俊脸完美到极至、俊秀到极至,斜眉入鬓,凤目潋滟,挺鼻薄唇,下颔精致,他的肌肤洁白光滑,甚至比女孩子还要晶莹剔透、娇嫩细致,真真是绝世倾城。
他来到堂上,微微地转动眸光,看到温筱晚后,身形立即顿住,呆若木鸡,少顷,眸光暴涨,喷出的火焰几乎能将她化为灰烬。
半晌后,他管也不管顾也不管,径直走到温筱晚面前,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,扬眉轻声道:“怎么了晚儿?没脸见我么?”
县令大人和赵管家本想发作,可被此男子身后那个板着脸,浑身散发冰寒气息的男人扫一了眼,全给镇住了,屏住气听八卦。
温筱晚这一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,无忧怎么会到云川城来的?为什么来了云川不去郡官守府,反而到县衙来?
她往旁边挪开一步,瞪着县令道:“不是要审案吗?快点审完我好走。”
县令终于醒过神来,啪地一拍惊堂木,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。你与犯妇贺氏是什么关系?如若无关,先行退到一边,审完此案,本官再来听你冤情。”
沐无忧忽地搂住温筱晚的纤腰,俯下头来,鼻尖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上,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回答说,“我是她丈夫。”
县令吃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,“你……你是贺寡妇的丈夫?”
第一三七 真相大白
贺……寡妇?
沐无忧看向温筱晚的凤目,已经被怒火惹成血红一片了,这个女人,诈死逃宫不说,还诅咒他死了?
尽管温筱晚觉得心中一片坦然,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无忧的瞪视下,缩了缩脖子。她怕无忧在公堂上公布身份,那她就逃无可逃了,除了跟他回皇宫,再无别的出路。
于是,她将求救的目光放在县令的身上,“大人,还是先审案吧。”
话音一落,沐无忧和沐舸的视线同时落到县令身上,都在用眼神问,“她犯了什么错?”那神情,好象县令敢答得不合他们之意,就会将其生吞活剥一样。
县令在这四道目光中,干涩地吞了口口水,才啪一拍惊堂木,虚张声势道:“犯妇贺氏,你可认罪?”因为郡守大人可是给他下了密令,要给温筱晚速速定罪的。
温筱晚蹙眉,“人证不可信,物证不可取,我不知道我要认什么罪。”
赵管家大怒,“大胆……”
吐出两个字后,跟着就吐出了两颗大牙,他痛得当场滚到地板上。
县令惊呆了,正想再拍一次惊堂木,衙门口又是一阵骚动,郡守大人久等不到回信,带着几名随从来到县衙,见到县令便喝道:“一点小案都审不好,要你这个县官何用?”
沐无忧依旧紧迫地盯着温筱晚,对郡守的话闻所未闻。直到郡守不满地扫了他和沐舸一眼,质问县令堂上为何会有不相干的人,他才略挑了挑眉。
因为沐无忧和沐舸坚持不同意退出大堂,县令只好就此审案。温筱晚摆出理由,她家无人,任何人可以嫁祸于她,那包毒药根本称不上物证。
赵管家则坚称温筱晚有罪,三番四次要求县令大人将其流边十年。沐无忧冷哼一声,“我天瑞国断案,何时由苦主来决定了?”
赵管家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,郡守的眸光也阴了一阴,眼睛扫了一下桌案上的刑签,县令立即会意,投下一支刑签,大喝道:“来人,将此多嘴之人,拖下去大打四十大板。”
沐无忧勾唇一笑,风华绝世。沐舸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金牌,晃了晃,县令及郡守都吓得立即离座,拱着手迎上来,“不知大人驾到,未及远迎……”
沐无忧懒得听他们多话,截断道:“正是要你们不知,本官才会知晓你们这里审案的‘规矩’啊——”尾音拖得老长,直惊得堂中众人肝胆俱寒。
接下来案子就审得顺利了。在沐无忧的监视下,县令大人不得不坚守审案的第一程序,苦主上堂。
郡守千金中了毒,既然没死,自然是要提到公堂上来露露面,请大夫诊一诊,到底是否中毒的。崔郡守原本还想推脱一下,说内阁女子不方便到公堂上来露面。沐舸立即接口道:“那在下到贵府探脉也是一样,在下不才,正好习得一点医术,在以前在太医院当个小小医正。”
郡守一听,顿时哑口无言,他的宝贝女儿哪里中了毒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