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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,也好吧?只是,泪已双行。
良久,待得脸上的泪水被风干,她淡淡地轻轻地道:“知道了。”
夜不能寐,辗转天明。
弦安宫内,宫女太监流水一般地手捧大盆小盆进进出出,服侍内殿的两位主子梳洗。
早膳已经布好,风如雪面含春色,羞涩地陪沐无忧在桌边坐下,共进早膳。沐无忧只是简单地尝了几口点头,便宣摆驾前宫。
风如雪忙起身,跟到殿门口,蹲下福道: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沐无忧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头也不回地登辇而去。
等仪仗走远,明媚的笑容便从风如雪的俏脸上撤下,换成了恼怒,咬牙切齿地暗道:好你个温筱晚,居然被软禁了还要霸占着师兄的心!
又有谁想到,风如雪这个雪妃的名头,是她父亲用师傅的恩情和歧国与天瑞的无限通商契约换来了。册封之前,沐无忧就找她言明,与她只是假冒夫妻,为的是制衡东离国的清琴公主,等日后她有了属心之人,他会放她自由。
她当时一口答应,心里想着,哪只猫儿不偷腥,哪个男人不多情,只要她入了宫,自然有办法唤起师兄的怜爱。
昨夜,对两位新册封的妃子来说,都是洞房花烛夜。皇上选在她这里夜宿,表面上看起来,她比清琴风光了不少,可实际上,皇上老早就将她赶到小榻上,还点了她的穴道。令清琴艳羡得银牙咬碎的洞房花烛夜,不过是两人各睡各而已。
“奴才(奴婢)恭喜雪妃娘娘、贺喜雪妃娘娘。”弦安宫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,一个个面带喜色,自己服侍的主子这么受宠,自己日后必能捞到不少油水。
风如雪扬起笑脸打赏,心中却越想越不痛快,越想越呕气,寻思着,后妃应当晨昏定省,不如现在去会一会皇后娘娘吧。
她立即吩咐备轿,由八名太监抬着,先到两位太后的寝宫请安,又急忙忙地来到了凤安宫外,哪知,竟不得入内。
守卫的大内侍卫满脸堆笑,却寸步不让,只道这是皇上的口谕。
抬出了皇帝,风如雪当然无法再坚持,却又不肯白白放过这个可以奚落温筱晚的机会。正踌躇着,远远的,琴妃陪着两位太后慢慢过来了。
仪仗到达殿门,一众侍卫整齐下跪迎驾。
静安太后一瞧风如雪的脸色,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端庄一笑,“平身。皇上只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,是否哀家也是闲杂人等?”她说着转头去看另一座凤辇上的静淑太后,笑问,“妹妹,你觉得呢?”
静淑太后是特地跟来的,就是怕静安太后和琴妃会变着法儿的刺激晚儿。这会子见侍卫不放行,立马觉得就此打道回府也挺好。只是她还未表态,守卫的侍卫就自动让出了一条路,陪笑道:“两位太后当然可以入殿。”
无奈!
静安太后自己进去了,还不忘叫上风如雪,笑里藏刀地问,“昨日洞房,皇上应当很温柔吧?哀家看雪妃行动自如,没任何不便之处。”
清琴马上附和点头,“是啊,上回清琴被皇上宠幸的时候,第二日都无法坐立呢。清琴真羡慕雪妃姐姐,能得皇上如此温柔相待。”
风如雪立即变了脸,手里的帕子都快扭碎了,脸上却扬起笑容,“我是习武出身,自是比不得妹妹娇气。”
这三人,不论私底下怎么吵,进这凤安宫的目的却是一致的。
两位太后在外殿上首正坐之后,等了一刻多钟,温筱晚才出来见礼。
静安太后的脸色便不大好,嗤笑道:“如今皇后的架子也大了,让我们两个老人家在这等……”
静淑太后却一把拉过温筱晚,上上下下打量几眼,关切地问,“晚儿,你脸色不好,是不是不舒服?”
一夜无眠,脸色当然不会好。温筱晚微微点头,扶额轻叹,“晚儿的确头疼得紧,怠慢了两位太后。几位请回吧,晚儿怕过了病给你们。”
这就是要逐客了!静安太后心中冷笑,面上也端起了关心,问询了几句,指着下首坐卧不安的两位新妃道:“雪妃和琴妃是特地来给皇后请安的,要走也先请过安再走。”
两位新妃闻言,立即站起身来,冲着温筱晚盈盈下拜。
温筱晚侧身避过,冷淡地道:“我是待罪之身,受不起这礼,以后也不必来了。请回吧。”
说罢冲静淑太后抱歉地笑了笑,“晚儿头晕,先回内殿休息了。”
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