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用的,能迷惑人于无形。于是,她狡猾地笑了笑,“小柔柔若真有心帮我,自然有办法进长明殿的对不对?你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,迟早也要轮到你值夜的是不是?”
桑柔蹙眉道:“可现在不是灭了吗?”
“我猜国师会做一番法事让长明灯再燃起来,不然太不吉利了。”
温筱晚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。可她并没猜到这事情远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。她善于观察,早已从沐铭天犹豫不决的眼神中看出他并不想自己死,以为这事只要沐铭天不追究,也就没事了。可她却没想到,在如此迷信,如此注重吉凶预兆的古代,象征帝王寿命的长明灯灭了,会给朝廷带来多么大的震动。
此事极快地传到了朝中众臣的耳中。虽然沐铭天已经第一时间让大理寺卿张东之来调查,可元老们、重臣们依然成群结队地到御书房来请命,要求皇帝严惩祸国妖女温筱晚。他们的依据时,不论怎样,灯都是在温筱晚值夜的时候灭的,她就负有疏忽职守之罪,先将她处置之后,再查真凶不迟。
看着眼前站着的这几个白胡子老头,沐铭天忽然觉得当皇帝原来真的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。对于温筱晚要如何处置,他到现在还没能理出个头绪,他素来行事果决、判断精准,可这一回却显得优柔寡断,怎么也拿不定主意。温筱晚他的确是想处置,可是真正熄灭他长明灯的人他也不想放过,两相权衡,似乎更想找出真正的主谋来。
挑了挑剑眉,沐铭天将皮球踢给了睿亲王,“爱卿如何决断?温采女是你睿王妃家的亲戚,朕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睿亲王严肃刚毅的脸上毫无表情,掷地有声地道: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别说她是臣妃的亲戚,就是本王的儿子,当入狱则入狱,当处斩则处斩。”
沐铭天复又挑了挑眉,他还真是高看了睿亲王对王妃的感情,于是淡然道:“朕也想早日将此凶徒绳之以法,可会不会处置了温筱晚之后就再也无法找出真凶了?依朕之见,应当先由张爱卿将案子速速查清,再来定罪。”
沐铭天自然不会认为他这是在想办法帮温筱晚开脱,他觉得他是在实事求是。
众臣听闻后立即上奏。首先发言的是右相,他一躬到地,沉痛地道:“万岁!兹事体大,关乎国运、关乎万岁您的龙体,怎可拖延?依臣之见,还是先将温筱晚就地赐死,以儆效尤。”
此言一出,其他人便纷纷点头。
沐铭天的俊目扫了一圈,淡然的俊脸上看不出表情。他如今已是深谙为君之道,能不发言的时候决不发言,也不轻易显露自己的喜怒,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。
见他如此,众臣头皮有些发麻,可职责所在,不能不谏,于是,又有几位重臣进谏,希望皇上尽快赐死温筱晚。虽然来到御书房,却一直没有出声的,一位是左相,另一位就是刚才被迫回答、答案却模棱两可的睿亲王。
两只老狐狸!沐铭天在心中暗哼了一声,等所有人的声音都沉静下来之后,才缓缓地道,“右相急于将温筱晚赐死,可否别有私心?”
右相一怔,“皇上明鉴,臣决无半点私心。”
沐铭天高深莫测地一笑,“朕与张卿已经讨论过,今晨进入长明殿特意查看长明灯的妃子都有嫌疑。这其中,便包括右相大人的千金锦妃。”
在场的都是浸淫官场数年的人精,话,点到为止即可。
右相的老脸当场便红成了闷熟的大龙虾,结巴地道:“臣、臣、臣决无……”
“朕当然明白右相绝无此意。”沐铭天抢先给了一颗糖,跟着再打一棒,“可右相能担保此事与令嫒一点关系也无吗?”
“臣自然能担保!”右相急切得几乎要剖心明志。
沐铭天淡淡一笑,“右相既有信心,那么此事就等张爱卿查明前因后果之后,再行定论吧。”
他若坚持,就是在为女儿除去人证了!右相暗自腹诽,却也只能妥协,默认了皇帝的提议。
左相此时也立即表态,“的确,应当先将事情查清楚,待真相大白之后,再行定论。”
带头的人偃旗息鼓了,其余人自然也就唯唯诺诺不再出声。沐铭天此时才吁了一口气。
众官退下后,御书房内只留下了沐铭天和睿亲王两人。睿亲王蹙了蹙眉,以教训的口吻道:“你今日所行实为不智!一个小小的采女而已,何必为了她与众官为难?”
沐铭天听到他的语气便心情不爽,朕已经是一国之君,不再是需要借助你的势力争夺储位的皇子,为何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