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诧异之色,“想不到沐公子如此懂酒,的确是三十二年醇的玉露。……不行不行,既然来了行家,媚娘一定要敬三杯才是。”
沐晨曦连忙推却,“一杯就成、一杯就成。”
原来他虽然极会品酒,可酒量却极差,三十二年醇的烈酒,三杯他就得趴下了。
那媚娘也不勉强,自酙了三杯先干为敬。沐晨曦只品了一杯,唇齿留芳,可俊脸上涌起了热潮,连道“得罪、得罪”。沐无忧哈哈一笑,拍着沐晨曦的肩膀道:“你不懂,这女人也好酒,三千两银子一壶的酒,她是自己想喝才敬你三杯,酒钱还得由咱们出,精明着呢。”
媚娘见他排揎自己,也不反驳,只是掩口娇笑。
沐晨曦抿唇一笑,“你倒是一点也不怕人难堪。”
沐无忧哈哈大笑,清澈的凤目弯成细细一道,更显妩媚,他拿扇柄拍拍桌子,“有了美酒,没有美人怎么行?”
“就来。”
媚娘娇笑一声,走至门前,将门拉开,三四名身着各色轻纱软绸的清纯美貌少女便鱼贯而入,盈盈地冲二人福了一福,“给世子、沐公子请安!”
沐无忧拍拍沐晨曦,轻佻地笑道:“你看中谁,只管挑,愚兄决不与你抢。”
沐晨曦一脸苦笑,“不必了,我自品些茶点,听听丝竹便是。”
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沐无忧是出了名的红粉公子,红颜知己无数,自己可没他这么开放,况且心有所属,实在无法欣赏其他的美丽。
沐无忧一脸遗憾,不过也没勉强,留下两位美女,一左一右地服侍,又指了指标枪一样站立在他身后的沐舸,“你们谁愿意服侍我这侍卫,我有赏银。”
沐舸是沐无忧的贴身侍卫,也是名出色的美男子,站立在那儿如出鞘的宝剑一般锐利,十分吸引女子的爱慕。此时,沐舸刀雕一般刚毅的面容平稳如常,淡声道:“属下要保护世子。”
沐无忧无趣地撇嘴,“一会儿我要与美人儿温存,难道你想来打扰?”
沐舸面色一僵。一名鹅黄色彩衣的少女盈盈一拜,莺声道:“上回舸公子就是由奴家服侍的,奴家一直未曾忘怀,不知舸公子今日是否愿意再由奴家来服侍?”
沐舸英俊的脸庞涌上一片红云,沐无忧哈哈大笑,“就是你了。去吧去吧。”
这回沐舸没再拒绝,僵硬地由少女牵了出去,余下的少女则拜了一拜,退出包间。媚娘着丫头们放下湘妃竹的窗帘,点上墙角的烛火,也带着人退了出去。
窗帘放下后,屋内的光线霎时变得暗淡,沐无忧左拥右抱,轻声调笑,沐晨曦恍若不觉,只是手执酒杯细细品尝酒中的醇厚和香浓。
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响起,行云流水般的旋律倾泄而出,曲调低柔婉转,直击人的心田。沐晨曦不由得抬眸望去,不知何时,左侧已放下一帘彩绘湘妃竹锦帘,墙角的烛火从后方打来,将端坐于琴前的窈窕身影投放在帘上,隐隐约约、朦朦胧胧。
当看到竹帘下漫出的一角湖绿色裙摆,沐晨曦如遭雷击,手中的酒杯斜了斜,醇香的美酒立即滴落桌面,他却完全不觉,似是痴了。
沐无忧虽然也在看着竹帘的方面,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沐晨曦,此时,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意味深远的微笑,绝丽如罂粟盛放。
良久,优美的琴声才徐徐而绝。竹帘被小丫头卷起,帘后柔美如水仙、清新如朗月的佳人盈盈一拜。
沐无忧侧头问沐晨曦,“如何?”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。”
佳人的一双妙目在沐晨曦的俊脸上一扫,忽地两颊升起红云,霎时娇羞无限。
沐无忧拊掌笑道:“幽兰的琴艺又精进了,快过来,我贤弟了你这么高的评价,你不当敬上一杯么?”
幽兰依言缓缓走来,皓白玉手举起一杯酒敬道:“谢公子赞赏。”说罢一饮而尽。
佳人都喝了,沐晨曦自然不好意思不喝。
哪知幽兰再敬一杯,“第一次见到公子,幽兰理当一尽地主之谊。”说罢又是一口饮尽。
沐晨曦只得再喝一杯。
沐无忧不干了,“刚才愚兄敬你,你怎么不喝?不行不行,愚兄这杯酒你无论无如要喝下。”
沐晨曦无法,只得再饮一杯。
就这样,左一杯右一杯,转眼沐晨曦就喝下了九杯酒,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沐无忧便吩咐道:“幽兰,你今日好好服侍我贤弟。”
幽兰应了一声,正想来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