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模样,去竹馨园找母妃。
第二天一早,温筱晚就被送到了宫中,在承乾宫被一群太监和嬷嬷横挑鼻子竖挑眼之后,通过了最初的甄选,进入了第二轮——智力问答。
主持智力问答的,是几名礼部官员,清一色的小老头。在被问了何为“三从”、何为“四德”之后,她又顺利地进入了最后一轮。
温筱晚知道,几天后的面试才是最重要的,因为她不想当妃子,而是希望在宫中当女官,反正只要她住在宫中,就有机会盗宝。可面试时的分寸不好拿捏,表现得太好了会封妃,表现得上佳有可能被赐给其他皇族,表现得差了又无法胜任女官一职。
难啊!
半个月后,一顶顶朱红小桥在微弱的晨光中抬进了皇宫的宣德门,最后甄选的三十位美女安静地坐在桥中等待太后和皇上的召见。
“请各位美人下桥。”
太监尖细的嗓音一声长唱,美女们款款下桥,按着他的指示排成两列。
瞧了一眼身边如云的美女,温筱晚不得不承认,古代天然的山水就是养人啊!她原本最自傲的容貌到了这里不过是中人之姿而已。当然,这样也好,还有个挣扎的余地,不至于直接封妃。
因为皇上还在早朝,美女们等了一个来时辰后,便开始嗡嗡嗡地交谈,或自傲地炫耀,或低调地比较,暗自分析谁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。
温筱晚只是冷眼看着,没有加入她们的讨论。可她不想找别人,总会有人想找她。
一位明媚的绝色少女凑近她,轻启朱唇慢吐莺声:“听说这次选美,各地送来的美女多达两千余人,光前两项甄选就用去了十天时间。如今站在这的三十位美人都是千里挑一的佼佼者,可最终能得个名份的,不会超过十人。”见她望过来,笑了笑,“我叫桑柔,你呢?”
“温筱晚。”一副“生人勿近”的口气。
“哦,你想不想入选?”桑柔似没察觉她的冷淡,继续八卦。
“不想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。”桑柔找到同类,兴奋得两只水眸亮晶晶的。
“你不想入选为什么会在这?”
“我是平城人,县令大人想升官,就把我的名字给报上来了。唉,谁让我之前眼光太高,十六岁了都没定亲呢。”桑柔有些无奈,目光转了一圈,压低声音道:“貌似除了我们俩,其他人都希望能入宫。”
“应该吧。”温筱晚看着孔雀一般比美的绝色少女们,“若能常伴君王侧,权势和荣耀足以光耀门楣。”
“不光是因为这一点!”桑柔乌黑的水眸因为八卦而闪闪发光,“更重要的是,皇帝陛下刚刚二十一岁,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只说能夜御三女呢。少年夫妻情深意厚,多有情趣,比之老夫少妻不可同日而语。”说着递给温筱晚一个“你懂的”眼神。温筱晚暗暗咂舌,古代也有思想这么开放的少女啊。
“而且陛下登基才半年,后宫仅有三人——虞贵妃和辰妃、李妃,这次入宫的妃子,都有机会成为一国之母;再者,听说陛下俊美无俦,风度翩翩,才华横溢,早在当太子的时候,就是皇都无数千金的梦中情人,要相貌有相貌、要才华有才华、要权势有权势,你说她们谁会放弃?”
温筱晚奇了,“既然陛下这么好,你为什么不愿入宫?凭你的相貌,封妃绝对没问题。”
桑柔一脸的不以为然,“我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,再好吃的苹果,被别人啃过几口了,全是口水,我哪会有兴趣。”
温筱晚被她的形容给逗乐了,噗嗤笑出声来。
桑柔好奇地问她,“你是为什么不愿入选呀?”
换上一脸的嫌弃,温筱晚说道,“你不是说陛下能夜御三女吗?万一我成了妃子,却轮到最后一个,不是亏死了?锅底没汤了呀。”
“就是、就是!”桑柔激动不已地拉着温筱晚的手,“话说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?嬷嬷应该还没教呀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娘是开妓院的。”
“我去过妓院。”
同类啊!惺惺相惜的两人便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评论谁谁谁有可能入选。
日头渐渐升至中天,已近午时,散朝的钟声乃未击响,看来民间传言新皇勤政是确有其事。
春日的阳光不会太烈,可站立了近五个小时的千金小姐们却受不住了,一个个东倒西歪娇声哀叹,把原本不怎么起眼的温筱晚突显了出来——因为只有她乃是站如苍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