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听到了叶璇玑果然已经将往事全部忘记……

这样的结果虽然是在意料之中，但却依旧让他黯然神伤。

情感和理智在那里拔河，拔的他心力交瘁。

无情无绪地又去看莎婳，寻求自己的心理支撑。

恰逢莎婳苏醒，而他那时一直拼命压制叶璇玑的影子，几乎算是神不守舍。

只知道莎婳醒来便好，根本没注意她有什么异常。

毕竟已经过去了千年，莎婳又是刚刚苏醒，和原先不太一样也在所难免，他那时并没有起疑。

直到箫墨风前来请辞，莎婳来为他送粥，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。

莎婳虽然活生生地站在那里，他却彷佛感应不到她的气息。

没有了当初她在跟前的那种心的悸动。

他不知道是自己出了毛病还是莎婳出了毛病?

莎婳走后半晌他才隐隐感觉她现在的行为动作有些像一个人。

经过了千年的沧桑，那只兔兔几乎没在他心中留下多少印象。

如不是察觉到莎婳的不对劲，他还想不起她来。

他是神仙，不是想不到莎婳被他人附体这种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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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用法术探查她好几次，看过莎婳体内那缕灵魂，隐隐是一朵花的模样。

但没有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，他难以看出她的本体……

用秘术唤来碧流苏，让他去调查那只兔兔的下落。

传回来的消息却是让人大失所望。

兔兔当年离开万龙族后，无依无靠的，被妖族的一只狼精掠走。

做了狼精几年的小妾，活得生不如死。

再后来不知道为何，被凤凰族人救走，随后便没了她的半点消息，

碧流苏冒险跑到凤凰族去打听。

传说因为她在凤凰族内勾引凤凰女的现任夫君，被凤凰女毒打一顿，然后给炼成内丹吃掉了……

也就是说，现在莎婳身上的这缕灵魂根本不是他隐隐怀疑的兔兔!

因为无论是仙还是妖，在心情激荡时是最没有防备的。

所以他刚刚趁势吻了她，借机用术法查看她体内灵魂的原形。

确实是一朵曼珠沙华!

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——

他颓然坐在椅子上，手抚上了额。

既然她是真的，那为何自己却对现在的她没有半丝欲望？

他知道，他是爱莎婳的，要不然也不会在净瓶里无望地守护一个花瓣千年……

可现在是怎么回事？

她苏醒了自己反而没有了当初那种爱意，却对一个凡人女子念念不忘……

真的是自己变了吗？

脑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在翻滚，搅得他头痛欲裂。

揉了揉眉心，合衣躺在叶璇玑曾经躺过的大床上。

鼻端是她留下的淡淡的气息。

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和她在这张大床上恩爱。

心中似有针绵绵密密地扎过，一阵疼痛，一阵恍惚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……

做了一夜的乱梦、

恍恍惚惚中似感觉到叶璇玑就在身畔，就躺在他的臂弯中，和他闲话家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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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倾城，我给你说啊，我也做了一个怪梦，里面有神仙，妖怪，天帝，龙王，还有一朵花……”

她曾经的话语似乎就响在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