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微抿着唇,一脸镇静的样子。
却不敢和她目光相对。
叶璇玑心中有数了。
定是这如画这捣的鬼!
没想到她一副无害小白兔的模样,心机居然这样深。
竟然想把这样一顶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!
她神色不变,淡淡地道:“证据呢?理由呢?”
“理由?”
太子爷又哼了一声:“这就要问你自己了!”
如画幽幽叹了口气:“小姐,如画知道你恨如画,恨如画抢了你正室的位子,你有什么不满冲着如画发泄也就是了,为何要烧了侯爷的千机楼?你可知那里是账房重地,侯爷的大半心血都在里面,就这么付之一炬……你让侯爷……侯爷情何以堪啊。”
她唱念俱佳,一番话说完,眼泪先流了下来。
叶璇玑却不由笑了起来。
轻叹:“如画夫人,你不去演戏还真是太可惜了。就算这是你们强加到我身上的理由,那证据呢?总要有个证据吧?”
这些人总不能凭想当然就定她的罪吧?!
偷鸡不成蚀把米
如画夫人微微摇了摇头,目光看向四侍女中的秋云:“秋云,你来说。”
秋云不敢抬头。
将千机楼着火那一天叶璇玑的行为说了一遍。
太子冷笑,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:“何云烟,现在你还有何话说?你夫家着火,你不但不着急,反而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,你敢说这纵火案与你无关?”
叶璇玑却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就凭这个断定这火是我放的?我想墨府这些年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,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不止我自己吧?难道看热闹的全是纵火犯?太子是不是太武断了些?”
“这——”
太子一时无话反驳。
“再说——”
叶璇玑笑了一笑,侧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四位侍女。
淡淡地道:“更何况这四个丫头日夜待在我身边,我就是想放火,总得有时间去放吧?你们四个可看到我去放火了?”
四侍女只有摇头,夏雪道:“奴婢们和何姨娘几乎是形影不离,不可能是她放的火……”
如画夫人叹息:“我也希望此事和何姨娘无关,但秋云告诉我说,那一夜你们四个像是被人点了穴道……焉知她不是趁这个机会去放的火……”
夏雪也说不出话来。
如画夫人又道:“这火未必是何姨娘亲手放的,也或许是她派的别人……昨夜有人看到有刺客入府,追到何姨娘的听荷园就不见了——”
太子一挑眉,冷冷看着叶璇玑:“何云烟,现在你还有何话说?”
叶璇玑一僵,情不自禁看了一眼六王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