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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湛和赵秋羽的脑袋轻轻撞到一起时,竟不约而同地朝里扭头,相互对视一眼。yueduye.com
两人近距离地四目相对,乌黑的眼里满是彼此。
刹那间,时间仿佛静止,空气好像凝固,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。
烛焰微微随风摇曳,似是为两人的渐生情愫而感到欢欣鼓舞。
赵秋羽乐在其中,更是沉醉其中,十分享受和王湛独处时暧昧上头的感觉。
王湛亦有同样的感受,但他深知不该如此,也不能够如此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某些时刻自己面对赵秋羽时,小心脏竟会“扑通扑通”乱跳,要知道,他可是男儿身啊!
王湛定了定神,连忙退了一步,保持些许距离,拱手道:“草民失礼。”
赵秋羽的嘴角微微上扬,暗暗一笑道:“无妨,你和本王之间不必如此见外,也不必保持距离,大家都是自己人。”
说着,赵秋羽竟腾出一只手拽住王湛的腰带,生生把他拉了回来。
王湛猛地向赵秋羽贴近,惊慌失措之下瞪大双目,已然方寸大乱。
赵秋羽一个劲儿地冲着王湛抿嘴一笑,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自身的魅力。
王湛越发糊涂,为何他分明是男儿身,竟能引得自己意乱情迷,难道是自己的性取向出现了问题?
王湛的胸膛起起伏伏,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。
这奇怪的暧昧气息令王湛心跳加速,更加紧张了。
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,回过神来后,匆匆转移话题道:“王上,这字……”
赵秋羽飞快地把头一扭,重新拾起梅花玉版粉蜡笺的另一端,言归正传道:“对了,你方才说这字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王湛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王上的字笔法圆转,起落藏锋,匀整安稳,自是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不过恰恰因此,才忽然让我想起,王上的字似与一位故人很像。”
赵秋羽低头一笑,已然猜到他说的是谁。
自己女扮男装后,虽然能在身形和外貌上做到和兄长别无二致,可这字迹无论如何勉力模仿,都只能是邯郸学步、东施效颦。
可即便如此,赵秋羽也还是明知故问,引诱王湛说出那人的名字:“是谁?”
王湛瞥了赵秋羽一眼,惭愧一笑道:“草民不敢相瞒,草民心中所想之人,正是王上的胞妹,蕴章公主。”
赵秋羽的眼神望向手谕,一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,一边庆幸着王湛还没有忘记自己。
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,挑逗道:“连蕴章的字迹都还记得这么清楚,看来你对舍妹,还真是念念不忘啊。”
王湛听到这里,顿时慌了神,于是连忙双手作揖,诚惶诚恐道:“草民不敢。”
“那有什么不敢的?”赵秋羽更进一步地反问道,“昔日你与舍妹情投意合、两情相悦,你以为本王都不知道?”
王湛的心里一虚,顿时没了底气,而后更把脑袋往下垂了一些,辩解道:“草民惶恐。”
“草民与蕴章公主只是志趣相投的知己,因此私交甚好,还请王上明鉴!”
赵秋羽的笑容渐渐消失,表情逐渐凝固。
她心中一寒,却还是难以接受,故而轻声试探道:“你只把蕴章当知己?”
王湛保持着作揖的姿势,缓缓抬起头来,应了一个字道:“是。”
赵秋羽的心中一震,身子一颤。
王湛的答案犹如一把利剑,深深伤透了赵秋羽的心,使得赵秋羽的眼里渐渐泛起了泪光。
她暗暗啜泣一声,嘟囔着嘴,赌气道:“本王再问你一遍,这话可是你真心实意?”
王湛的答案没有改变,反而越发坚定:“句句肺腑,草民不敢对蕴章公主有非分之想,更不敢欺瞒王上。”
赵秋羽皱了皱眉,心中难免一阵触动。
她抬头长舒一口气,强忍泪水道:“阿湛,从前你我相处之时尚且都是坦诚相待,怎的如今久别重逢,竟要生分许多?”
王湛依旧垂首,却不由得满脸苦涩道:“草民如今沦为剑奴,对王上已是无用之人,不能再担任门下剑客之职,为王上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因而草民不敢僭越,更不敢无礼。”
“你并非无用之人,”赵秋羽猛地看向王湛,强行纠正道,“只要你这个人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