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,可等了许久,阮府管家只招来人把门堵住,不给他们进门,也没有回击之语,府里的三个主子没有一人露面,不觉胆气壮起来,也便不喝止了。
阮家此时,只肖氏一人在家,睡下了,阮梨容和阮莫儒去了县衙。
上一次惊魂,肖氏差点丧命,阮莫儒交待府里的下人,不拘什么事,都不准报与肖氏。阮梨容则交待过,沈家的人来了,不管是谁,都不准给进门。
也算阮府下人训练有素,虽然来不及关上大门,却以少抗多,把人堵在大门外,不让沈马氏等人进去惊动肖氏。
阮府管家是知觉的,见沈马氏带的人多,自己府里的人打不过骂不过,便使眼色不让人对骂,暗命了一人从后角门出去上县衙找阮莫儒报信。
阮莫儒和聂德和在前厅商谈成亲事宜,聂远臻与修七出去查案了,阮梨容被陶羽衣拉住,叽叽歪歪地传授她从青楼听来的床第经验。
“梨容,我告诉你,虽然大木头看起来很可靠,可是,你也不能掉以轻心,那些姑娘告诉我,要拴住男人,最重要的是拴住男人那根棍子……”
陶羽衣一个未婚姑娘说着夫妻之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,她没有经验,也还没开窍,再加上陶胜风没教过她这是羞耻之言,说得跟喝水吃饭一般平常。
阮梨容听得脸红耳赤,陶羽衣说的,她上辈子与沈墨然都尝试过,深有体会,陶羽衣又讲得声情并茂,动作更是比得像正在进行一般,要不尴尬也难。
陶羽衣讲得口渴,不倒茶入茶杯了,抓起茶壶咕噜噜往嘴里灌,阮梨容觑着机会,道了句“我去前面看看”急忙逃开。
“梨容,等等,我还没说完呢……”
知道她还没说完,阮梨容走得更急,不敢进客房,往前厅去找父亲和聂德和,有他们在场,想必陶羽衣不会再讲下去。
阮莫儒和聂德和两亲家谈得投机,就着小菜喝酒不停干杯,阮梨容过来时,两人喝高了,醉歪在椅子上闭眼打呼噜。
“爹……爹……”阮梨容连叫好几声,两人只哼了哼,睡得死死的。
怎么就喝成这样子。阮梨容摇头,才刚想到外面喊人帮忙,要把聂德和扶到房间上床歇息,把父亲扶回家,阮家的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奔进来。
“姑娘,沈太太带着人到咱府里闹事……”
阮梨容周身血液往脑门冲,太阳穴突突直跳,心底自重生后一直憋着的那口恶气疯长。
迷糊中,眼前又是前世临死前血红的冲天火光。
心尖被那把火烧灼上,钻心的疼,无法压抑的恨。
阮梨容抿紧唇,一言不发朝厅门外走。
“姑娘,要不要喊县衙的人过去帮忙?”下人小跑着追问。
“不需。”带上县衙的人,未免使聂德和落人口舌,拿出来威吓足矣。
阮府门前的叫骂吸引了一帮好奇的路人,人越围越多,沈马氏有些惊怕,叶马氏跳脚叉腰却骂得起劲。
“阮梨容你个骚不要脸的,你个缩头乌龟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轻细的声音在叶马氏背后突然冒出,叶马氏吓了一跳,扭头看到阮梨容是从外面回来的,妆容严整,一时愣住。
“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。”阮梨容轻声道,沈府的下人因她的突然出现一齐收了声,四周静寂,低沉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,尖刀似的锋利,叶马氏机凌凌打了个寒颤,那污辱性的言语不敢再说,结结巴巴道:“我说,你不要脸,勾引墨然骗得我沈家五万两银子,给我还回来。”
“你沈家?”阮梨容轻笑,斜了沈马氏一眼,道:“沈太太,你妹子的话,我怎么听来觉得她才是沈太太?”
沈马氏本就胆气不足,被阮梨容用话一刺,张着口回不了话。叶马氏有心病,霎时面上充血哑了。
“乡亲们,你们说,阮家缺银子吗?”阮梨容面向围观的人群,微笑着大声问道。
“谁家都有可能缺银子,就阮家不可能。”一人应道。
“就是,阮家要银子,出一把福扇便成。”另一人接口。
更多的人点头附和。
阮梨容问话,就是要借阮家的声名,人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,阮梨容浅笑着又道:“乡亲们,沈家是那种人家无缘无故索要银子就拱手奉上的人家吗?”
沈家几代孤吝,名扬香檀,当即有人道:“沈千山嘴里要撬一个铜板可不易……”
“沈太太,你跟众乡亲说说,你沈家怎么会给阮家五万两银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