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“大当家的”称呼,不知道的人听了,会误认为自己也是胡子。
而“老杨”可能是隔壁的,也可能是同路的,却不一定是同道中人。
小墩子仰着头说道:“八哥有我的宝雕弓在,真不用担心,你忘了上次在木房子里,我的宝雕弓所发挥的威力了吗?今天再遇见狼群,我依然不惯着它们,我照样给它们一箭串了糖葫芦,一下子叫它们全玩完。”
“你那射不穿豆腐的箭还是省省吧!上次只能算是侥幸。”
索八转而又对单若水问道:“单先生狼群太凶险,要不然我们绕路走吧?”
单若水摇摇头说道:“另辟蹊径未尝不可,但那要多行百余里,为了节省时日,这野狼谷是必经之地,看来我们只有铤而走险了,你我在前面探路,杨大当家的带领你的弟兄断后,白大小姐带领白家庄的在中间,你们看这样如何?”
所有人对单若水的安排都没有意见,单若水再三叮嘱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。
山谷里的野狼比之别处的更加凶狠残暴,行走一定要做到轻,最好不要发出太大声响。
人多脚杂,要想一点声音不出是根本不可能的,但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为好。
另外最重要一点,无论谁只要发现狼的一点踪迹,都要立刻汇报,不得耽误。
大家越紧张越出动静,不是他一脚踢到石头上了,就是他一不小心被杂草绊了一跤。
最难防的就是杂草,因为雪覆盖在上面,人很难看清雪下面是什么情况。
或是杂草或是藤蔓,或是别的什么东西,绊到了都极有可能弄出动静来。
经常会惊吓出一身冷汗,好在都是有惊无险。
谷底阴气非常重,四周被雾气笼罩着,一片迷雾茫茫的样子,如同闯进了鬼门关,总感觉随时会有鬼怪现形,或突然有山猫野兽出没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有时就是自己吓唬自己。
奇怪的是山谷走了近半,却一直未发现一匹野狼的踪影,一路上只是看到了诸多狼的粪便,还有一些动物的残骸及骨架。
从动物的尸骨上留下的齿痕判断,那凶手必是野狼无疑。
这一点以打猎为生的白家庄的人都可以证实,故此他们更是害怕不已。
再行至一段路程,发现了两具野猪的残骸,从骨骼上断定这两头是成年野猪,而非幼崽。
野猪是最难对付的对手,一般的狼见到它都会绕着走。
因为野猪身上有一层“铠甲”咬不伤,啃不透,搏斗到最后还有可能被它的獠牙干残。
“这两头野猪也是野狼干掉的。”
身为猎人世家的白鹭飞是最有发言权的,她双眉紧锁的端详着地上的残骸。
白鹭飞沉默片刻接着说:“看来野狼谷里的狼不在少数,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干掉两头野猪。”
民间所说的野猪蹭痒树,其实主要是指松树。从野猪蹭痒树就可以看得出来,野猪蹭痒是相对比较固定的。
野猪在它们经常活动的范围内,一些被它们“临幸”的松树,就会被经常光顾。
要不然,那些松树也不会被蹭得连松树皮都没有了。
野猪蹭松树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,松树的皮是比较厚而粗糙的,风干之后也是最为坚硬的。
野猪虽然皮糙肉厚的,但是要想把松树皮蹭掉,还是需要点力气的。
因此它们就会在一些相对比较固定的松树上来回蹭痒,由此可见野猪的智商还是挺高的。
野猪喜欢在松树上蹭痒,那是因为它们一直在野外生存,自然会有很多虫子在它们身上寄居。
像野猪背部长有很多长长的鬃毛,里面就藏有很多的寄生虫。
而在松树上蹭痒,那是因为松树皮蹭掉了以后,就会在伤口处流出来一些松脂。
当松脂滴落在野猪的身上以后,不仅会让鬃毛变得更加的光滑。
如此一来还能让它们避免被蚊虫、虱子和寄生虫等叮咬了,所以这个也是相当具有保护作用的。
野猪的皮也会变得更加坚硬,就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,一般的猎枪都打不穿。
老虎、狮子虽说凶猛,但是皮毛比较薄,普通猎枪便能打透。
所以猎人宁可碰见老虎,也不愿面对野猪。
高明的猎人常在野猪蹭痒树的附近挖陷阱,用来捕捉野猪,而不选择用枪。
就这么个装甲车似的野猪,居然同时被干掉两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