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,不由面部表情一紧,而后又重新把油灯照在了索八的黑脸上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
女人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,声音也平和了许多。
索八装出一副可怜相说:“俺是后屯的,出去办事回来晚了,遇见了脏东西,才弄成这个糗样,差点丢了命,求你让俺进屋躲躲吧!”
索八并没说他是在山神庙里住的,他深知自己早已臭名昭着。
十里八乡都知道山神庙住着个无赖汉,跟女人一提自己在山神庙住,肯定会被拒之门外,在别人心里让他进门等同引狼入室。
女人又向索八身后看了一眼,确定了索八身后没有其他人。
可能她认为索八若是胡子,肯定不会是一个人,既然身后没人,那他就不会是坏人。
她迟疑了一下说:“好吧!我让你进来,可你要老实点,稍不老实老娘就剁了你,你信不信?”
索八说:“放心吧!俺真是老实人家的孩子。”
“嘎嘎吱吱”破门伴着欲要散架子的的刺耳声打开了,这个女人才完全展现在索八面前。
虽然油灯的光不太亮,但索八还是看清了女人的模样。
这个女人名叫玛丽娅,是中俄混血,她的父亲是洋人人,母亲是中国人,所以她的外貌是中西结合型。
玛丽娅的头发略有发黄,一对特大的眼睛、双眼皮、高鼻梁、厚嘴唇;身材高挑丰腴、前凸后翘,大长腿,这样的身材赛魔鬼。
玛丽娅上身披着褂子,端着煤油灯在前面引路。
她走起路来身体有一种忽忽悠悠的感觉,同时随着飘忽之际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香味。
浓郁的香水味直扑索八的鼻孔,他禁不住抽吸了几下。
索八赤着双脚迈进了玛丽娅的房门,进屋他先是环视了一番。
中间是一间厨房,厨房只有一个土灶台,灶台旁边立着一个水缸,再里面放着一个破旧的碗柜,仅此而已。
虽然东西少,擦得却相当的干净,可以说是一尘不染。
厨房两侧是东西屋,索八被让进东屋,屋里只有一个土炕,土炕上是一张补丁罗卜丁的竹编炕席,炕席上铺着一条破棉被,被面虽破却洗得干干净净的。
玛丽娅真是个干净的女人,就连屋里的土地面都扫得一尘不染,屋子随小却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,吸进肚子里的空气都觉得格外新鲜。
玛丽娅一指炕沿低声说:“你坐吧!”
索八先是不知所措的愣了一下,然后坐在炕沿上。
可能是因为孤男寡女独处的原因,他由内而外的有些拘谨,所以他刚搭在炕沿的边上,大部分屁股都是悬空的。
索八吭吃瘪肚的说:“你……你能给俺弄点水吗?俺……口渴了。”
“嗯!”
玛丽娅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厨房,不一会端回来了一瓢凉水,递给了索八。
“给,你喝吧!”
索八伸手接过水瓢,二话不说像老黄老牛饮水一般,咕咚咕咚喝了起来,一大水瓢的水顷刻间一饮而尽。
玛丽娅问:“够不够?”
看着索八喝水的狼狈样,玛丽娅抿着嘴咯咯直笑。
索八也满脸难为情的一呲牙,他这一笑可以充分证明,浑身上下只有他的牙是白的。
索八把水瓢递给玛丽娅,说:“再给俺来一瓢吧!渴死俺了。”
玛丽娅接过索八递过来的空水瓢,狠狠瞪了一眼索八后,转身又去了厨房。
等玛丽娅再回来时除了手里端着一瓢水,腋下还夹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。
索八眼睛盯着菜刀,屁股不自主的往炕里挪,尽量与玛丽娅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索八心想这妇人不会是《水浒传》里的孙二娘吧?她夹把菜刀出来是啥意思?不会是想把俺剁成肉馅做成包子吧?
玛丽娅看了一眼哆嗦乱颤的索八,然后把水瓢放在了炕沿上。
她狠狠的说:“给你灌吧!”
“咣当”她把菜刀扔在了炕上,咬着牙根子说:“不老实,今晚老娘就剁了你,正好店里没肉了,俺看你浑身上下都是精肉,一定能卖上好价钱。”
话音未落她哈哈大笑起来,这一笑嘴角都要开到耳朵了。
索八的小眼睛留神着玛丽娅的举动,还不时的瞅一眼炕上的那把菜刀,才跟做贼似的伸手拿起水瓢,闷头“咕咚咚”喝了一大口水。
索八一连喝了两瓢水,最后用脏衣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