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楼里的声音早就逃了个干净。kanshuchi.com
池安宁推开一楼的门,珍儿和宝儿都已被剥得净光,双眼紧闭,手脚被细铁链缚住,吊于屋中,慕容安定才要进来,池安宁已经一掌推上了门,拿出削铁如泥的小刀,削断铁链,扯下床上的被单一撕为二,包住二人,然后才解开穴道。
“少主……”
珍儿先醒,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,猛然醒悟过来,脸顿时涨得通红,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。
宝儿醒来之后,只红着脸默默流泪。
“穿好衣服,走吧。”
池安宁轻蹙了下眉,转身出去,没保护好侍女,他心生内疚。
“宝儿,我们会不会被恶贼给玷污了?”
珍儿哆哆嗦嗦地问,弯腰捡地上撒坏的衣裙。
宝儿摇头,快速穿好衣服,转头看向她,小声说道:
“不管有没有,我们都脏了,不可以再服侍少主,记着。”
珍儿死咬着唇,唇都流了血,身子也开始不停地抖,芙蓉面上的血色褪尽,看上去真真是可怜。
池安宁听到里面的声音,眉拧得更紧,垂下眼帘,往另一间屋子里走去,手才推开,只见里面有个身着绯色衣裙的女人往后窗翻去,长长的发勾在窗花上,她反手一扯,留下几根青丝,身形跃上窗外刺槐,飞速离开,只有空灵的声音传回来,
“小子,后会有期。”
☆、【7】
“那是什么人?”
慕容安定快步进来,看着半敞的窗户,讶然出声。
池安宁摇头,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已然淡去,慕容安定扭头看他,脸色更加古怪,突然伸手探向他的腰,抓下了他的香袋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池安宁想拿回香袋,慕容安定却举起了香袋,只见香袋里隐隐有碧光透出,他倒出那枚玉蝴蝶,托在掌心时,脸色顿时变得铁青。
“大哥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?”
“从……”
池安宁正要说,隔壁突然传来珍儿的尖叫,
“宝儿姐姐,你怎么了?”
池安宁迅速回去,宝儿栽在地上,额头碰坏了,满脸的鲜血。
“你是皇帝,这里你来处理。”
池安宁从慕容安定手里拿回玉蝴蝶和香袋,抱起宝儿,带着珍儿,快速离开。
“大哥!”
慕容安定快步跟紧,低声问道:
“你必须告诉我,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!”
“从一个叫阿德的姑娘那里,怎么了?你认识她?”
池安宁看了他一眼,眉微拧起。
“这东西是青芒|教的,一直和蛊中之王放在同一个玉瓶里,至阴至邪,你我生辰八字都属至阳,极易被这玉蝴蝶诱|惑,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,以免再吃亏。”
慕容安定说着,珍儿已早手把玉蝴蝶拿了过去,用帕子一层层包好,小声抱怨道:
“就说了那女人来历不明,公子平常那么镇定的心性,怎么会……”
“你碰她了?”
慕容安定听出话里的意思,剑眉拧得更紧,
“青芒|教的纯阴之女,你若一碰,这辈子别想甩掉,一直到她吸干你的精|血为止,想来刚刚那个就是,原来她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京中。”
池安宁脑中闪过那张俏丽清秀的脸,明明很生涩很单纯的目光,怎么也不愿相信那满眼的泪是装出来的。
“只有你见过她,看来你我兄弟要去闯闯青芒教。”
慕容安定停下脚步,单手负在背后,看向池安宁。
池安宁幽深的双瞳里渐泛起了暗波,这玉蝴蝶真不是胡归山庄的钥匙?还是,青芒教和胡归山庄有某种联系?
出得小楼,池安宁正要往左走,慕容安定连忙拉住他,诚恳地说道:
“大哥,你我兄弟自出生就分离,既然来了,何必不肯相认呢?”
池安宁垂下羽睫,轻轻摇了摇头,带着珍儿继续往前走。他曾发誓要陪伴义父一生,慕容安定是不会明白这种感情的。
“大哥,为何这样冷漠?”
慕容安定紧追了几步,侍卫长策马过来,俯在他耳边细语几句,他的脸色顿时变了,也顾不上去追池安宁,上马就走。
权府里已经闹翻了天,原来权醉蝶深夜回去,被三夫人的丫头逮了个正着,三夫人与四夫人争宠由来已久,她衣衫不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