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起夜间季箫陌的睡觉状态,穆水清发现,在晚上,季箫陌有时会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,例如常在熟睡中憋醒,有窒息感。x45zw.com随后他被迫坐起,咳嗽频繁。而他的右腿仔细观察,呈凹陷性水肿,而这种水肿通常在傍晚出现或者加重,休息一夜后可减轻或消失。穆水清针灸了几日后,水肿的现象慢慢褪去。
但她请了宁太医仔细把脉和探讨后发现,针灸并不能彻底解毒,当年宁太医也同样试过此种法子,针灸只能控制毒不在体内蔓延,缓解中毒者痛苦。
翻了近千本医术,却找不到一个有效的法子,穆水清十分低落。正在她为季箫陌的病情纠结的同时,宫里派人来了——太后病重,请王爷和王妃进宫一趟。
得知这消息的当日,两人立刻坐着轿子进了宫。
母后身子不好多年,季桁远从不派人来府通知,而他这些年身子不便,所以不能看望。这还是第一次严重到宫里派人来。季箫陌不由忧心忡忡,去的路上,手紧紧地握着,白皙的肌肤上青筋暴露。
两人到达太后的凤华宫时,殿内安静极了,跪了一排兢兢战战的太医们,季桁远坐在床头,脸色阴沉无比,那往日虚假的笑容尽数消失,多了几分骇人的冰冷:“一群没用的东西!这点小病都治不了,要你们何用!”
“臣等无能……”
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万岁。”
他仰头望见进殿跪拜的季箫陌时,暗沉的目光闪了闪,略有不情愿地挪动了位子,嘴角再次浮现了虚假的笑容:“皇弟,你来了。母后病重,怎么都要见你一面。你来陪母后说说话,散散心。”
季箫陌朝着床边走去,穆水清跟着他上前,帘帐内的中年妇人脸色白白,嘴角隐隐有着血迹,她听闻有人靠近,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睛。那双眉眼据穆水清的观察,与季箫陌有七八分像。她缓缓坐起,骨子里透着一丝静雅。
当年震惊京城的第一才女,如今是贵为太后的全国最尊贵的女人,竟是如此年老色衰,气若游丝,穆水清不由唏嘘不已。
季箫陌望着母后消瘦的身形,连忙上前为她塞个软垫,心中一阵酸涩:“母后可是饿了,箫陌服侍你用膳。”
陈容微垂下眼,手捂着嘴角痛苦地咳嗽了一番,随后将染血的帕子扔到了一边,表情恹恹的:“完全没有食欲,箫陌能来看我已是极好了……”
“母后怎么能这么说,你一定能长寿的。”他的声音已经发颤。
“箫陌最近可好?”陈容立刻转了话题,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,轻声低估了一声,“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,又成亲了,我总算能放心了。”她扭头看向穆水清,朝她招了招手,笑得十分和蔼:“你就是箫陌的王妃吗?陛下曾经赐婚时,哀家还觉得太过唐突,如今,瞧着,哀家到是放心了。”
她一连道了两个放心令穆水清一怔,不自觉地走上前去,握住了陈容的手,在陈容的笑容下,轻轻叫了一声母后。
她的手很热满是汗水,浑身还透着一股血腥气。可见最近,咳血甚是严重,血气久久不散。
“好孩子。”陈容说到一半又咳嗦了起来,不仅咳血,还咳血痰,神色衰弱,甚至捂着胸口,面色痛苦不堪。
季箫陌十分着急,拍着陈容的背为她顺气:“母后,母后。”
陈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人老了,身子骨不行了。想必过几日该去见你父皇了。所以今日怎么也想见见你们。你的王妃,母后还是第一次见呢……如今,母后可以放心去了。”
穆水清心中一紧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她有些唐突地夺过陈容手中的锦帕,皱着眉端详了一番,随后她忽然握住了陈容的手腕处,轻轻按了几下。
这时,李妍珊挺着大肚子进屋,瞧见穆水清扑上去的身影,立刻觉得这是抨击穆水清的好机会。她眼中一喜,立刻尖着嗓音道:“妹妹,母后现在正病重,你这是要做什么?要害母后不成?”
穆水清皱眉又捂鼻地反讽回去:“贵妃娘娘,母后咳嗽严重,你竟然还涂着这么浓烈的胭脂香气进屋,你才是想害母后吧。更何况娘娘怀有身孕,这乱七八糟的香气可是对胎儿不好。”
李妍珊憋红了脸,只听季桁远淡淡道:“将脸洗干净了再来。”
李妍珊气得跺脚离去。
穆水清这才看向微微震惊的陈容,才发现自己刚才太过唐突。她收回手,红着脸道:“回母后,妾身发现母后并非是因为衰老所致,而是患有肺结核。此病经常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