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思量,只记得昨日自己曾经捉弄过他,后来呢?后来的事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?
她轻抚自己的额头,门外又有两个奴婢打来水让桃灼沐浴,呈上一件衣裙,道:“王上吩咐奴婢为姑娘送来衣衫!”
两奴婢说完,便动手将衣衫帮桃灼穿上。桃灼看见镜子中的女子穿着红玫瑰紧身袍袍袖上衣,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,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,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,端的无比娇艳,勾人魂魄。
两个婢女笑道:“姑娘真漂亮,难怪王上那么喜欢姑娘!”
襄扬王喜欢什么?
襄扬王喜欢自己吗?有的也恐怕只有恨吧,他只是恨那个北雁山的老头,一心想在自己身上讨回些尊严吧!唉,不再想他了。
桃灼叹了口气,摒退了众丫头,随意的走到了桃园。现在虽说是春日将至,可园子里却没有百花的踪迹,只有梅花静静的陪着自己了。
疏是枝条艳是花,春妆儿女竟奢华。闲厅曲槛无余雪,流水空山有落霞。
幽梦冷随红袖笛,游仙香泛绛河槎。前身定是瑶台种,无复相疑色相差。
桃灼披着凫靥裘,独自在梅园看着朵朵梅花怔怔的出神。忽听园外有两个声音切切私语。
桃灼细听竟是秋菊和冬梅二人。
只听得秋菊神秘的说:“王上临走时交待,咱们一定得好好照顾桃灼灼姑娘。”
“咱们当然得好好侍候她。王上那么喜欢她,过不了多久,她就会是咱们的主子,以后就是做娘娘也说不定。”冬梅应道。
“做娘娘?那可不一定!既然王上喜欢她,为何不把她带入宫里,单单把她放在这冰冷的南亭院?”秋菊不以为然的道:“王上让我们这么日夜看着?分明就是想让将她囚禁在此。这南亭院摆明就是一个冷宫啊!”
“可是昨夜王上还宠幸了她啊。”冬梅不解的道。
“宠幸什么啊!那是药!”秋菊急急的说。
“什么药?”冬梅好奇的问道。
“媚药啊!”秋菊低声道:“有人在桃灼姑娘的莲子羹里下了媚药啊!”
“谁让下的?”冬梅简直不敢相信,她惊讶的道:“王上知道要杀头的啊?”
“王上下的!”秋菊道。
“啊!―――”冬梅忍不住叫了出来。
“嘘――――仔细别人听见,你我就都别活了。”秋菊低声道:“我们快走吧!”
桃灼在墙角差点站立不稳,她慌慌张张的想拉住两人问个究竟,谁曾想刚跌跌撞撞走了两步,便一头跌在了雪地里。
两个丫头一听旁边有人,唬的没头没脑的跑,两人一转身见到跌在地上的桃灼身上。知道事情不好,只得跪在地上大叫:“姑娘饶命!”
桃灼跌在地上,来不及爬起来,便扯着两人狠狠的道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二人今日不说清楚,休怪我告诉王上!”
“姑娘不要!姑娘饶命啊!”秋菊忙不迭的磕头。
“姑娘,王上知道了,我们定不能活了!请姑娘大发慈悲,饶了我们姐妹二人!”冬梅也不停的乞求道。
“好,我不告诉王上,但你们要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道来!否则,我便要去找襄扬王问个清楚!”桃灼扯着两人道:“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秋菊冬梅见隐瞒不过去了,只得将事情道了个明明白白。
灼灼欲哭无泪,原来她不过是个女奴,是人泄,欲的工具,此时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讲?
“秋菊,冬梅,你们扶我回去吧!”桃灼在两人的搀扶下,拖着冰冷酸麻的身子回到房间。
忽然看到数十枝红梅花在房间怒放,如胭脂一般,映着雪色,分外显得精神。每枝红梅都有二尺来高,其间小枝,纵横而出,约有五六尺长,或如蟠螭,或如僵蚓,或孤削如笔,或密聚如林,真乃花吐胭脂,香欺兰蕙。
桃灼强打着精神问:“南亭院向来只开惨白凄冷的白花,什么时候也有这等红梅?”
“姐姐,这是王上刚刚派人送过来的。王上还说了以后会常让人送些过来。””圆圆高兴的道:“王上还特意交待过。若姐姐喜欢花,尽管吩咐下面的奴婢,让奴婢们帮你折就是了,只求您以后可千万别再上树了!”
桃灼看着这些花,无比的艳丽,自己不也象这些花一样吗?看起来这样的艳?还不是让人折了,任人作践?想想更觉得心酸!
还送花作什么?有这个必要吗?下点药我不就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