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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不管胡惟庸心里如何发疯的祈祷。kanshupu.com
老朱一个眼神,毛骧迅速领命退下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就把一个狼狈穿着家丁服的人,五花大绑,带到御前。
“跪下!”
毛骧暴喝一声,那家丁骇得面无人色,竟是腿肚子发软,直接瘫倒在地。
周德兴定睛一看,当即确定,这家丁身上穿的是相府的衣饰。
他立刻振奋起来,大声抱拳道:“陛下,末将愿意代您审问!”
老朱摇摇头,却冷然挥手,叫周德兴退下。
“你儿子身上还有嫌疑,你为其父,不可插手此事!”
“毛骧,你来问!”
毛骧大声应命,然后针对六神无主的相府家丁,开始问讯。
“老实交代!今日难民营失火,与你家公子有无关系!”
闻听此言,胡惟庸眼神立刻如淬了毒一般,阴狠地瞪着毛骧。
毛骧却无所畏惧。
他本就是刚正耿直之士,不然也不会成为老朱看好的监察部门预备指挥使。
目光锐利如鹰,他没受胡惟庸阴测测的威逼影响,自顾自盯着家丁。
“不想满门抄斩,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!”
“否则……你的亲人今日就被推到菜市口,处斩!”
“不!不要!小人招!小人全部都交代!”
相府家丁吓破了胆。
顾不得相爷阴冷狰狞的瞪视,赶紧大叫道:
“是公子,是公子指使我等给难民营那些贱民灌迷药!”
“往难民营帐篷泼油脂,更是江夏侯家的周小侯爷提的建议!”
此言一出,周德兴双目圆瞪,骇然耸立。
很快,他马上就知道,自家骥儿犯下如此滔天罪行,老朱会做何等处罚。
威武雄壮的将军,瞬间像抽去所有精气神一般。
周德兴身影颓然踉跄,佝偻着深深跪了下去。
“陛下!!”
半晌他从牙关间挤出两个字。
没说其他,但老朱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,这两字背后千钧重的含义。
周德兴在哀求。
周骥是他唯一的儿子。
纵有千般不肖,那也是他的命根子。
“陛下!老臣是被人诬陷的!这家丁,这贼子,是有人故意安插的细作!!”
胡惟庸更是爆出声嘶力竭的狂吼,一头重重磕在地上,鲜血直流。
十分讽刺的,这个时候胡鹏反而揉揉眼睛,有点清醒了。
“爹,你头流血了?!该死的,还不快去寻太医!”
“我爹可是当朝丞相,哪个不长眼的敢怠慢!”
胡鹏反应迟钝,尚未察觉冰冷令人窒息的气氛。
颐指气使,尽显嚣张纨绔本色。
周骥一看他这幅模样,还有圣上、太子愈发森寒的脸色。
整个人彻底眼一翻,惊厥过去。
完了。
他们这下必死无疑!
周骥对当今圣上的了解,全是基于他的老父亲周德兴。
草根出身,亲自南征北战,打下大明基业的洪武皇帝。
他是能念旧情的人吗?
错了,他真的大错特错了!
或许从一开始,他就不该心存侥幸,和胡鹏这个混账搅合到一起!
可惜,大错铸成,周骥肠子悔青,也注定难逃一死。
老朱冷眼看着这一出大戏落幕,心里的杀意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他没有像以往那样,态度随和地扶起周德兴。
而是作为九五之尊,冷然下令。
“传朕旨意!罪人胡鹏、周骥,辜负朕之期许,领赈济官之职,却做出鱼肉百姓,草菅人命之恶行!”
“其罪斑斑,苍天为之震怒!”
“不处其极刑,难平民愤!”
老朱话语刚落,周德兴立刻疯了一样,冲到他面前。
“陛下!陛下饶过我儿一命吧!”
“我愿替周骥受死,您饶了他吧!”
“我周氏什么荣耀都不要了,哪怕全族发配边疆,只求您放过周骥……”
小朱不忍地扭过了头。
养不教谁之过?
纵使周德兴涕泪横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