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那边杀机毕露的威胁之意,他大声喊道:“待好不容易让刘仁醒来,灾民刚要破门而入。”
“实在无法,刘仁派罪臣设法通风报信,找……找胡相帮忙。”
“结果刚翻墙出去,就碰到相府家丁。那人是胡鹏少爷的亲信,罪臣就将此事如实告知。”
胡惟庸立刻瞪大眼睛,指着刘仁心腹破口大骂。
“竖子胆敢诬陷老夫!!我何时与刘仁结为党羽!?”
“陛下……”
老朱冷哼一声。
“胡爱卿若真的立身清正,又何须紧张?你接着说。”
胡惟庸被堵得哑口无言,只能恶狠狠用眼神刮着刘仁心腹。
心里恨不得把这小人千刀万剐。
心腹对上胡惟庸充满戾气的眼神,更是背后一凉,忙嘶声叫道:
“是……罪臣真没想到,相府家丁只是敷衍我,说是胡鹏少爷会为我转达此事!”
“一直到刘仁东窗事发,也未见相府来人解围……罪臣如何不知,刘仁这便成了弃子!”
“可罪臣对天发誓!难民营走水,与我们兵部毫无干系!!若真是胡鹏所为,定是借兵部事发打掩护……”
话甫落,胡惟庸浑身僵硬,如同风中冻结的雕塑。
他已然不敢回头看皇帝和太子的脸色。
随即,他果断装作失去理智的模样,双目赤红,疯也似的冲上去,一脚把刘仁心腹踢翻在地!
“可恶!!可恶至极!”
“本相不过没与他刘仁同流合污,你等为何害我!?”
“陛下,莫要听贼子之语!老臣冤枉!犬子也冤枉啊!!”
事已至此,胡惟庸只能死死咬着冤枉不松口。
只要他还是权势滔天的丞相。
只要淮西一党还坚定站在他背后,即便是皇上,想惩治于他也得掂量掂量吧。
胡惟庸抱着这一丝侥幸,心惊胆战地等着老朱发话。
可老朱什么都没做,只是静静看向小朱,口中却对毛骧道:
“没听此人交代么,把另一个证人也抓来,好好对质!”
此时传另一个证人!?
除胡鹏、周骥,还有这刘仁心腹外,又有哪个第三人知情?
蓦然,一道电光从胡惟庸脑中闪过。
他两眼瞪大,惊骇欲绝地盯着殿门口。
不,千万不能是他。
如果抓住了那个人前来对质,他必定保不住胡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