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都快气得眉毛着火了。
奈何烂泥就是扶不上墙。
胡惟庸眼神闪烁,看着周骥那边情况也不遑多让,突然计上心头。
“启禀陛下,其实臣之前就发现,江夏侯家的周骥经常约犬子出去嬉耍。”
“可知人知面不知心,臣也万万没想到,江夏侯如此纵容爱子,终导致闯下弥天大祸。”
“犬子胡鹏性情单纯,难免被其蒙骗,误成了挡箭牌,还请陛下明鉴啊!”
胡惟庸佯作委屈,果断甩锅周骥,继续叫冤。
要是张成在这儿,都能因为他的变脸,叹为观止。
这人简直就是大明第一影帝。
“胡惟庸你!!”
周德兴目眦欲裂。
打死没想到,这个时候胡惟庸居然敢直接泼脏水,把罪过全推到他骥儿身上。
要说胡鹏和周骥,他们就算半斤对八两。
可胡惟庸也不能为保自己儿子,把别人的儿子推进火坑!!
再者,周德兴始终坚信,自己儿子不可犯下这样的大错。
“陛下!!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!”
“在事情尚未查明真相之前,还请陛下秉公处置!不能听信小人一面之词!!”
周德兴激动地跪在地上,砰砰磕头。
同时不忘摁着自己儿子,也不断磕头。
也是他武夫一个,用力过猛,砸得周骥额头都出血了。
直到这时,人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。
一看自己身处金碧辉煌的宫殿,周骥双眼一瞪,浑身一个激灵,惊骇欲绝。
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,瞒不过在场众人的眼。
老朱当即一声怒哼,胡惟庸松了口气,周德兴则如坠冰窟,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儿子。
“骥儿!?难道太子殿下所言是真?难民营走水之事,当真是你所为!?”
“不,不是我!!”
周骥嘶声狂喊。
对上老朱那满含杀意的眼睛,吓得脸色煞白,酒意全消失了。
小朱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,再看周德兴瞬间佝偻苍老的面容,顿觉不忍。
他冷声喝道:“周骥,你最好想好再开口。”
“若犯下重罪,你坦白从宽,周家尚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否则就为了你一念之差,要让周家满门抄斩么!”
“你看看江夏侯,你扪心自问,可对得起征战沙场,舍命挣得军功封侯的老父亲!?”
周骥瞳孔紧缩,这下终于畏缩了。
“我、我招!难民营走水,确、确是我玩忽职守之错。”
“可提出放火烧营,把所有麻烦处理干净的,是胡鹏!!”
“我、我不过是听他命令行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