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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禄与权闻言,脸上神色愈发严肃了。dangkanshu.com
他以为太子此言,是在给秦王脱罪,眼中满是不赞同之色。
就听他寒声劝奏道:“太子殿下,宵禁乃陛下建国之初,就定下的基本国策!”
“朝中严加规定,一更三点敲响暮鼓,禁止出行;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。在二、三、四更在街上行走的,笞四十;在一更夜禁后、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,笞三十。疾病、生育、死丧才可以通行!”
说到这儿,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朱,字字铿锵。
“殿下要知晓,历朝历代,宵禁自古有之。”
“尤其是在战争和灾难频发的时期,宵禁更意义重大,关乎民生社稷!”
“公然犯夜者,不问缘由,犯者轻则被拘留,重则就地正法!至于法外开恩,并非没有先例。”
“可不管哪样特殊理由,都与秦王犯夜毫无关系!”
秦王病了?
这活蹦乱跳,红光满面之色,哪像有疾?
甚至一大早,还和晋王谈笑自若!
至于生育、死丧,更是无稽之谈!
秦王才纳新妇,然而和王妃关系冷淡,又长期窝在火器司,许久不闻佳音。
死丧……更是诅咒帝后之言!
答禄与权倒想问,小朱还能编出什么理由,为秦王开罪释疑?
小朱对上答禄与权耿直不阿的眼神,当即一笑。
“父皇,据儿臣所知,昨夜母后忽感风寒。”
“三皇弟一夜未眠,携王妃为母后侍疾。”
“就连儿臣,一早也听太子妃说起此事。”
“若非太子妃要照料孺子,定当赶赴母后身边尽孝,儿臣枉为人子,已是惭愧之极。”
说着,小朱状似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和儿臣状况不同,二皇弟三皇弟皆为本宫同胞,对母后关心甚笃。”
“或许正是因为知晓母后抱恙在身,二皇弟才会不惜强闯夜禁……”
话语落,朱棡也猛然一拍脑门,想起这码事。
说起来,这也要怪他们不靠谱的父皇。
南风天,湿气那么重,居然还拉着母后垂钓?
朱棡携王妃一晚上是在给马皇后侍疾,然后也听着马皇后指桑骂槐,绵里藏针地给父皇一阵数落。
果不其然,此话一出,老朱坐在龙椅上,眼神也飘忽了起来。
“咳,咱昨日,忽然钓性大发,也就拉着妹子垂钓了一小会儿。”
哪知马皇后近来操心内帑,一不留神就着凉了呢。
连带着儿子儿媳赶到之后,都对他没了好脸色。
有太子、当今陛下现身说法,朱樉犯夜之事,一下成了情有可原。
答禄与权干瞪眼半天,也无法继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继续抬杠了。
毕竟孝字当头,秦王赶着要回京尽孝,宫门落钥也就罢了。
再拉扯不放,岂不是指着孝心可嘉的秦王,胡搅蛮缠,让天下人认为大明法度森严,丝毫不通情理!?
答禄与权磕巴半晌,只能恨恨地举起笏板说道:
“臣惭愧,不知其中内情,差点冤枉了秦王殿下。”
“不过,秦王身为人子,岂能在国母身怀有恙之际,大肆谈笑?此举难免误导下臣,万望思量。”
朱樉冷哼一声,同时接收到太子大哥投来的暗示目光。
他顺坡下驴道:“本王正是因为从老三口中得知,母后凤体成祥,才难免开怀大笑。”
“若这都要被误解,答禄与权大人,还是尽早找大夫看看眼睛为好。“
答禄与权立时被怼得脸红脖子粗,狼狈退回朝班,再不敢对上秦王。
本来不利的形势,陡然大获全胜。
朱樉和朱棡得意地对视一眼,随后兄弟俩不约而同,冲刘仁露出嘲弄的哂笑。
刘仁脸色顿时铁青一片。
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,实在不想就此罢休。
他又不依不饶,继续上奏道:“陛下,即使秦王孝心动天,犯夜就是犯夜。”
“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!岂可因皇后娘娘凤体违和,直接赦免此罪!?”
“若群臣皆效仿此例,岂非有法可依,陆续明目张胆,大肆犯禁!?陛下不可轻纵之啊!”
此言一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