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地位了,咱老二老三要军功的行为在他们眼里,可不成捅了马蜂窝!”
上行下效。
眼瞅着太子殿下日益强势,行事不复往日循规知礼。
本来巩固江山、安抚民生的仁治,俨然已有穷兵黩武之象。
武将勋贵再受重用,焉有文臣立足之地?
他们产生了危机,才害怕皇家又出军功封赏的王爷!
那会使皇家和武将的联系,又加深一层,这是文臣所不愿乐见的。
思及此,老朱又是一叹。
“老二老三,说到底都是受咱的连累啊。”
“不说这俩倒霉孩子了,我现在愁的并非是咱老朱家,而是另一件事。”
听到这儿,马皇后不由更为讶异了。
“不是老二老三的问题,那你愁什么呢?”
不是马皇后自夸。
她家男人,好歹是真正意义上旷古绝今的布衣天子,草根出身。
若非在大事上与生俱来的杀伐果断,睿智机敏,断断走不到今时今日。
而在枕边人朱重八的脸上,她也从未见过这般惆怅的模样。
马皇后心疼得蹙起眉头,伸手替老朱揉了揉眉心。
“重八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方便的话,你就跟我说说吧。”
“就算我帮不了你,起码听你倒个苦汁儿吧。”
在马皇后柔声的安抚和追问下。
老朱也是实在郁闷,索性把自家妹子当树洞了,把心里的苦,一五一十倒个干净。
“……你说说,兴办义务教育有错吗?他们一直拦着,还不是怕寒门动摇世家?”
“一个个居心叵测的玩意儿,咱一说凤阳的事,他们就恨不得看紧国库大门,就怕咱动国库的银子。”
“甚至话里话外,还不是指望内帑?嗤,真是就差没算计到咱碗里了!”
老朱愤愤地一拍桌子。
马皇后听到老朱满腹的牢骚,却是陷入沉吟。
过了许久,她才下定决心般,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“啊?妹子你说啥?”
马皇后冷不丁一句话,说得老朱没头没脑。
他惊诧地看过来,就见老妻十分认真地望着他。
“我是说,重八你可以不用顾虑银子的问题。”
“等回头就直接从咱的内帑拿银子吧,先在南京试试能不能把公立学堂办起来。”
一听这话,老朱惊呆了。
他怔怔地看着马皇后,似傻了一样。
完全不知道妹子这次怎么会轻易松口,肯拿出那么大笔银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