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!”
“但凡人才充足得用,派遣各地管理民生,等咱的儿子们长大,全数分封出去,镇守四方。”
“大明江山定然固若金汤,也别跟咱提张成一人,足以动摇大明统治之类的废话!”
老朱眼带警告,冲着清流老臣们一一扫视过去。
“他张成要反,早就能反。”
“就是日后咱看走眼,能纵虎也能擒虎!”
“用不着你们越俎代庖!”
老朱冷哼一声,又接着故意用满朝文武都能听见的声音咕哝道:
“若不是人手实在抽不开,把他放在凤阳才能价值最大化,咱都恨不得把人调到朝廷来。”
“反倒是你们,一个个加起来脑子还比不上张成一人!”
“没人年轻,没人能干,没点危机感,还上赶着大言不惭,迫害忠良。”
让老朱一番连消带打,骂得之前闹动最欢的清流老臣们,登时悄然哑火。
这个时候,唯有一人坚持看着老朱的眼睛,冒着犯上的危险继续上前。
答禄与权憋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说道:
“陛下,张成兴办官学本身利国利民是无错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,许诺官府衙门全权出资支持学院!”
“如果走公账,那仅他凤阳一地是无所谓,日后官学开往全国各地,岂不是给各地财政增添负担!”
“到时候非但于国有利,反而加重百姓负担,届时朝廷又该如何!”
答禄与权脸上,此刻一片痛心疾首。
就差没说,张成这不是胡闹,净折腾国帑么!
此话一出,群臣也纷纷炸开了锅。
刚才光因为张成冒大不韪开放民间教育,亵渎圣贤,动摇天下读书人的位置,他们才会如此激烈抗议。
可仔细一想,兴办官学,官府既然负责,能不出银子吗!
各地官员再出腐败之事,吃拿卡要,老百姓还不得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啊!
眼看情势又要朝不利于张成的方向发展。
经过小朱暗暗提拔,现身兼东宫侍讲的程昭站了出来。
只见他不卑不亢,举起笏板,出班奏道:
“臣户部右侍郎程昭有本奏!”
“凤阳官学所用银子是当地衙门所出无物,可正因为履行新政,凤阳上下欣欣向荣,交予国库的税收,也远远超越了南京缴纳的税收!”
“既是没有申请国库,凤阳衙门用辖下经营的库府存银,支付学堂费用,又何谈浪费国帑?”
“至于日后各地争相效仿,加重百姓负担,苛捐杂税,这更不该是张大人一人过责!”
“吏部审查官员,御史纠察弹劾,刑部不放过任何冤假错案,试问天下百姓有何负担可言!”
“答禄与权大人,此言是视我大明朝廷上下为草包废物吗?”
“问题未出,先惩治提起改变之人,眼光简直狭隘的令人生笑!”
程昭一番义正辞严的怒怼,怼得答禄与权脸色几变,无话可说。
转而又听他面向其他清流老臣们,缓缓冷笑道:
“再说凤阳的学堂,教的只怕并非圣人之学,而是太子、诸位殿下们所学的新学,又哪儿算得上玷污圣人!?”
“还是说,诸位大人如此紧张,是怕民间将张大人传为神话,生生捧成圣人,让你们以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,所以心生嫉妒?!”
这一番话,说的一帮清流大佬面红耳赤。
这下别说再质疑张成了,在程昭的利嘴下,仿佛他们抗拒凤阳的一切都是别有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