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统观时局,用国法皇权加以制衡。”
“商界拼杀,还是得交给一个最放心的弟弟……”
老五朱橚!
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?
小朱想到这儿,忍不住噙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。
“若是能进一步发掘老五的天赋,让他更注重资本运作,以幕后者的身份在证券交易市场纵横捭阖,恣意搏杀……”
一明一暗,都是他们老朱家的人操盘,天下商户,又岂能逃脱他和父皇的鼓掌间?
越想越是高兴,为将来美好的前景,小朱大笑着畅饮美酒一杯。
到了第二天大朝会上,愉悦的心情也没有丝毫改变,直到——
“太子殿下臣有本奏!”
“臣要弹劾御史陈宁,与右丞相朋比为奸,收受贿赂,贪污成风!实在罪大恶极,罪不容赦!”
“刘琏,当着太子殿下的面,你敢血口喷人!纵使弹劾本相,也要讲求证据!”
“没错!不然任你等信口雌黄,岂不是败坏朝廷风气!人人自危!”
……
又来了。
浙东集团例行弹劾淮西一党。
以刘琏为首,一干文臣口诛笔伐,生生要把胡惟庸与其朋党,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都被人骑到脸上欺辱,胡惟庸及陈宁等人自是不愿坐以待毙。
一群人咬牙切齿,在朝堂上唇枪舌剑,你来我往。
红着眼睛的模样,恨不得将对方啮起肉喝其血。
哦,对刘琏而言,他父亲刘基之死,确实疑窦颇多。
小朱对此心知肚明,也知道父皇暂时搁置不理自有他的原因。
正因为父皇有他的部署,淮西、浙东天天争吵不休的弹劾、吵闹,才让小朱疲惫不已,愈发烦躁。
“为什么,不是东家长西家短,就是弹劾贪污腐败,不忠朝廷……”
整日听着这些没完没了的琐事,小朱脸上的笑容都难以维持下去。
好不容易熬到朝会结束,他迫不及待看向内侍太监。
“众卿再无要事禀奏,退朝……”
刚刚还吵得面红耳赤的群臣,这会儿收起意犹未尽,纷纷躬身告退。
小朱转身就走,这回真下定决心。
这样的日子真不能再过下去了。
明明还有更有意思的事等着他,这繁琐的朝政,先一边待着吧。
……
户部衙门。
上次宫门喧闹之后,程昭、王庸身为左右侍郎,彼此各看各不顺眼,现在更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。
因涨俸闹出的分歧,户部内部,也以清流和寒门分成两派,日常面和心不和,见面总要阴阳怪气几句。
是以,当他们突然看到,至尊至贵的太子殿下下了朝,又再度前来。
不管是王庸,还是程昭,都霎时一惊。
随着他们户部老尚书李泰的脚步,急忙下拜。
“臣等恭迎太子殿下,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众卿不必多礼,平身。”
小朱不想和这些团建过的老面孔废话。
他微微一笑,忽然就抛出橄榄枝道:
“本宫听闻,凤阳那边又有新动作了,不知几位卿家有没有兴趣,随本宫到凤阳一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