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狂喜,高声叫道:“多谢侯红衣慷慨!”
说完立马又压低声音道:“侯红衣放心,我等一定不会外传的。”
侯飞白不禁哑然,自己已经教过侯傲侯煃和侯九了,你传不传都无所谓了。
在这个时代的大荒妖界,知识也是垄断权力的一种手段,掌握了其他妖物没有接触的知识本身就是一种优势。
这也是为何那名白役文书会如此欣喜。
翁烈欣慰至极,他原本还担心侯飞白会藏私,不肯教授。
在朱解说出国师与算盘的事,翁烈便敏锐地发现了其中隐藏的危机,不管侯飞白与那白山君有无关联,终究有一日会变成一个麻烦。
侯飞白沉睡期间,翁烈一直苦思破解之道,最终想到一招便是:君子坦荡荡。
只要侯飞白同意将算盘计算的秘诀在刀郎馆公开,便相当于彻底割裂了与白山君的关联,因为没有谁可以指责一名公开白山君秘术的妖物与白山君有关联。
只是没想到,自己只是随口一点,侯飞白便立马明白,并答应传授算盘计算的秘诀。
足见侯飞白的聪慧和对刀郎馆的忠诚。
这样的妖物,刀郎馆不培养重用,那刀郎馆还要栽培谁?
“这个……小侯啊,不考虑不考虑?”翁烈决心再试探试探侯飞白。
“这有何需要考虑的?”侯飞白不以为意,朝翁烈挥挥手,“翁褚衣再见,我这边回家,将算盘计算的口诀写下来,明日上值带来教给诸位白役文书。”
翁烈看着侯飞白的背影,微微颔首,这样的执刀郎,给我老翁来一打!
刀郎馆七楼,朱解眯着眼躺在躺椅上休憩,侯飞白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的耳中。
朱解仿佛呓语一般说道:“这小子,大气。让金风好好护着他。”
笼子里,玉露鸟上窜下跳,啾啾而鸣。
彩云城刀郎馆总部,金刀郎雷四顾看着桌头上的那封从月港城来呈文陷入了沉思,那名叫侯飞白的红衣刀郎,似乎有些意思?
……
月港城。
赵家。
宴会大厅。
赵伦从长春城回来已经有段日子,只是刚回月港城不久便被侯飞白在醉花楼当众打了一个大嘴巴,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月港城的勾栏,这些日子可谓是憋坏了。
作为长春城城主府长史,赵伦这次休沐的时间已经不算短,近日便要起程返回长春城。
只是在临别前,他要请月港城的好友们在赵家欢聚一场,让他们见识一下在长春城的权贵之家的新花样。
夜色渐深,聚会的氛围也逐渐热烈。
一群权贵家族的男妖女妖端坐在高台,俯视着下方起舞的女妖们。
这些女妖都是赵家所蓄养的妖奴。
此时,十余名妖奴身上穿着鲜红色的华丽舞衣,在那里不断旋转,旋转,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玫瑰。
舞衣下,是妖奴们若隐若现的娇躯。
这是赵伦回来新排练的舞蹈,其余妖物均未曾见过,此刻见到那些妖奴们的表演,均是看得呆了。
“伦哥,这舞蹈,真是绝了!”一名石家的年轻男妖举起酒杯向赵伦敬酒。
下方,舞蹈已经进入高潮,每一名妖奴都因剧烈而持续的运动而喘息不定,长时间的旋转。让她们感觉到头晕目眩的不适,却依旧只能强忍着。
赵伦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,“绝吗?真正绝的才刚刚开始呢。”
众妖物一愣,莫非赵伦还有什么新鲜的招式?
只见赵伦轻轻拍手。
倏地,惊变突起。
宴会大厅的天花板向下翻转,玫瑰花、紫罗兰,以及各式各样的鲜花花瓣,如同瀑布一般奔涌而出,铺天盖地朝还在舞蹈的妖奴们冲击而去。
“哇!”一名林家女妖惊呼,“这太美了!美得窒息!”
那倾泻而下的花瓣雨,虽然不算什么贵重之物,却最能震撼心神,就连那些男妖在这一刻也觉得呼吸为之一滞,从未见过如此手笔。
而那些妖奴们在不间断的旋转中,感受着从天而降的花瓣,闻着鲜花的馨香,变得更加狂热,不自觉地伸开了双臂,仿佛是在迎接九天而来的甘霖。
堆积在地上的花瓣已经没到了妖奴们的腰腹间,而那花瓣雨还在持续,似乎没有尽头一般。
“伦哥,这花瓣雨,大手笔啊!”有妖物竖起大拇指。
赵伦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