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,所过之处落雪尽散。
陆守言倒退数丈,脚下湿地出现两道深深划痕。“不是说好让一招吗?”
司马公羊双脚陷入地面。“我爱幼,你尊老嘛。”
说完,陆守言脚步虚幻,双手垂落放松,随意摆动,临近司马公羊时,双手恰是挥至半空,陆守言顺势握拳,重重砸向司马公羊头顶。
司马公羊并未躲闪,迅速摆出一式古怪拳架,右手握拳置于头顶,单手合十侧放胸前,双腿微屈单脚抬起,做金鸡独立状,俨然一副怒目金刚相。
双方交错之际,司马公羊再次矮了几分,一只脚至膝盖处深深陷入地面。
饶是他,也有些承受不住这一击,臂骨欲裂般的疼痛传入大脑,不禁暗骂。“他娘的,还是托大了。”
他忍着剧痛,奋力一掌拍出。陆守言回手巧妙格挡。见此,司马公羊早有预料,一脚横扫,脚尖如刺直击陆守言侧腰,陆守言来不及抵挡,被横扫出数丈。
陆守言落地龇牙咧嘴,用力揉着侧腰。
“守言啊,你还是嫩了点。换做是我,我肯定是回击一脚,直踹敌人裆部,逼停他的攻势。”司马公羊面不改色,拔出陷入土里的脚,右手却是藏于身后使劲甩动。
陆守言一手抚腰,嘴上说着:“受教了。”暗地里却在想,我要是给你来这么一下,婶婶不得把我头发薅光?
热身结束,司马公羊脱掉外衣,露出一身强健肌肉。随着他身体摆动,根根肌肉就如游蛇滑动。
“来了。”见到这一幕,陆守言停下手中动作,浑身紧绷,警惕起来。
随着司马公羊脚下土石崩散,落雪近身瞬间蒸发,一股凛然气势自他体内发出。
陆守言同样如此,似有一道无形屏障,将外物隔绝。两人各自狂奔,再无保留,真正的战斗一触即发。
日暮黄昏,二人将近打了一天。期间陆守言手脚骨数次错位,又给硬生生掰回。与之相比,司马公羊也就好受了那么一点。
一道人影穿梭在山林之中,司马公羊背着陆守言,在林间树梢快速跳跃。
司马公羊满脸畅快之色,阔别十年,终于有机会再次体会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。至于那个刀圣嘛,呸,他也算刀圣?狗屁不是,让徒弟去和他打还差不多。再来回想今日战斗,还是有些意犹未尽。
陆守言一只眼睛布满血丝,眼眶乌黑。
左脚错位数次最多,虽然已经矫正,但只要一落地还是会痛。其实这点伤痛,对于他而言影响不大,只不过实在是拗不过司马公羊,只好任由他背着自己。
他披着司马公羊的铜纹玄衣,双手各拎一只可怜兔子。
陆守言突然轻声道:“司马伯伯。”
“嗯?”
“有没有想过不再掩藏身份,光明正大的重出江湖?”
司马公羊沉默良久,声音变得有些沙哑:“一躲就是十年,说实话,这些年因为这事儿,没少在你婶婶面前埋怨你,你说好好一个逍遥楼,怎么一到你手上就要东躲西藏了呢。”
说到这里,司马公羊洒然一笑“当然,我也知道,你有你的苦衷。不过该埋怨还是得埋怨滴,谁让你是我的楼主。如今,我也想通了。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,过着平静的生活,其实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抱怨是应该的,江湖人就该属于江湖,潇洒自由笑傲江湖。
可陆守言却亲自为他们套上了一道枷锁,就算是哪天有人因此,想要打他陆守言一顿出出气,那他也毫无怨言,这是他欠逍遥人的。
陆守言愈加愧疚,司马公羊的言不由衷,更是坚定了他心中某个决定。“伯伯,我们一起光明正大的闯荡一次江湖,可好?”
司马公羊脚步一顿,掉下枝头。好在他反应灵敏,迅速调整好身形,这才不至于让陆守言垫背。他难以置信道:“你说啥?”
陆守言哭笑不得。“自此,逍遥人无需再掩藏身份。”
司马公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将陆守言放下,转身,目光灼灼的盯着陆守言。“真的?”
陆守言表情突然严肃:“孔武堂司马公羊。”
“在!”
陆守言从披在身上的铜纹玄衣中,取出一张黑脸金纹哭面,递到司马公羊手中。“即日起,逍遥楼各堂,人人皆可,以真容面世。我会让这座江湖,这个天下,永远铭记你们的功绩!”
司马公羊兴奋的浑身都在颤抖,指节弯曲,手中黑脸金纹哭面顷刻粉碎,他躬身抱拳沉声道:“司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