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也不会走的如此轻松,过上这几年的安分日子。
曾经的他们是青梅竹马,天赐良缘。
是命运的捉弄,将他们拆散。所有的恩情、爱情、在她所受的一场场□□中消失殆尽。
她不配去爱,不敢去爱,到再也不爱。
可她仍旧挂念着林雾,听到他的死讯,她没有办法不动容。眼泪簌簌而落,止不住的像珍珠一样喷涌而出。
“他……真的去了吗。还有陛下……陛下他真的病危了吗?”她的话语有些哽咽,喉咙里像堵着一块东西,说话有些难受。
坠儿也有些难过,她知道李昀与皇上的父女之情。虽然李昀并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,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并不虚假。
坠儿颇有些担忧地问,“姐姐……你要多保重。前人已逝,他也不愿见你如此难过呀。更何况陛下……陛下他还在找寻您的消息。”
她身子有些沉重,几乎要摔落在地。多亏了坠儿扶了她一把,她才勉强站起来。
父皇的确一直在寻找她的消息。不管是贴黄榜,亦或者是专门派官员来寻找。
这些她都看在眼里,可是她不敢也不愿去见父皇。她知道父皇已经不再怪他,即便不是亲生父女,父皇也仍旧爱着她。
可是她早已没了脸面。若父皇知道,她被人所劫,做了他身旁太监的外室,父皇该有多难过。她不愿他父皇见到这些残忍的事情。
更何况,她害怕顾衡发现她,劫走她。
可是如今,即便她再害怕,也必须要去京城了。她的父皇危在旦夕,她必须要见父皇最后一面,才能够安心。
她唤走林儿,让他去一旁背论语。
接着她做好了决定,坚决地说,“坠儿,我要去一趟京城,你和林儿好好待在杭州,哪儿也不要去,知道了吗?”
坠儿摇了摇头,否定道,“姐姐这不可以,京城那样危险,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进来,现在城内人心惶惶,还不知道明日是个什么光景,你一个孤身女子,怎么好独自前往京城呢?”
坠儿所说的一切,她又岂能不知。
可是,那是她的父皇啊。从小养育她长大的父皇,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生长大的父皇。
她虽然柔弱,却并不软弱。
即便前路渺茫,她也会去京城走一遭。坠儿从她眼神里看到了坚决,也知道她此次去意已决,终是苦笑的摇了摇头。
她几乎是留下遗言一般地叮嘱她,“坠儿我此次前去京城,前途未卜。你要好好照顾林儿,守着这家绣坊,再多请几个伙计。若是有人欺辱你,就去找沈安沈公子。至于我……若是能活着回来,便答应沈公子的婚事。说不能活着回来,你便帮我同他说一声抱歉,以及多谢。”
她亏欠了太多人。沈安、坠儿、尤其是他的孩子,李林。
可是这世间,有不得不做的事情。她还有一个身份,便是为人女。若连自己的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,不能尽到身为儿女的本分。
那她岂能称为人呢?
坠儿急得快哭出声,她摇了摇头道,“姐姐,那我跟你一起去可好?将林儿留在绣坊,找几个姑子照看着,我们不过几月就回来了,你一人前去我岂能安心?”
“不。”这种危险的事情她一人做便好,不愿让坠儿跟林儿身陷囹吾。她抬眸望着林儿的身影,眼眸里全是爱。
回顾神来说道,“若是你也去了,那林儿该怎么办呢。前途这么渺茫,我不放心别人,我担心你也同我一起受到危险。”
她定了定神道,“今夜我收拾包袱,找一辆马车,明日便去向京城。坠儿,我答应你,半年内我必定会回来。若我回不来,便劳烦你帮我跟沈安说一声,与他的事怕是成不了。林儿长大后……记得跟他说,他的娘亲对不起他,但很爱很爱他。”
她做的决定不容置喙,也不会轻易更改。连夜便收拾好了包袱,包袱里装了户籍、银两、几件外衫,几件冬袄。
她如今的名字,叫王昀。
此次前往京城,几乎是自投罗网。可她已经没有退路,必须要见到父皇一面不可。
数日后,从杭州来的马车已经到了京城。
树上的枫叶由红色转为枯黄,冬日里下起了小雪,雪花落在她头顶上,沾染了寒冷的气息。她伸出右手拍了拍,望了望四周景象。
五年前的京城热闹非常,虽有端王造反的危机,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