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呢?”
外面的人好似一个健壮的大汉,声音中气十足,细听还有些瘆人。
坠儿此时心慌急了,她的眼神焦灼不安。她紧紧握住坠儿的手以做安抚,示意她不要慌乱,一切有她在。
赶车的小厮松下僵绳,带着讨好的笑意道,“大人您看,这便是我们的路引。”
林雾早就有所准备,他不敢直接暴露身份,怕招致不必要的麻烦。于是准备了安国公从前的部下——骠骑大将军陈墨的路引。
借此来混淆视听,果不其然询问他们路引的人语气也婉转了几分。
“原来是大将军,是小的冒犯了,你们走吧。”说着便喝退了左右,将她们放行。
天公不作美,一阵大风从郊外刮来,卷起她们的车帘。
她们就这样暴露在人前,询问路引的壮汉眼神如剑。抬手拦住道,“且慢。”
坠儿慌乱极了,攥着她衣衫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,她的心也抑制不住的慌乱,可此时必需要有主心骨,她不能倒下。
她抬眸望着马车外,全然做好了准备。
小厮在前面挡着道,“大人……大人,我们将军还有要事,可不能耽误了时辰。否则出了大事,谁也担待不得。”
壮汉大笑了起来,他粗犷的声音显得尤为悠远,“哪里有什么将军,里面分明是两位女子。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?不要命了吗?”
小厮不知道以前的人已经知道了一切,他脸上直冒着虚汗,颇有些做贼心虚。可他不能将这件事搞砸,否则不仅难向世子交差,还极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。
于是壮大了几分胆子,上前解释道,“既然大人您已经知道了,小得也不欺瞒您。里面坐着的的确不是将军,而是……”说着他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。
这倒引起了壮汉的兴致,他扬起眉头展现出十足的惊奇,“而是……?”
此时此刻,她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,否则难以打消那位壮汉的疑虑。
她掀开轿帘,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眼眸里含着泪水,嗫嚅着道,“我……我确实不是什么将军,可你们也不可如此冒犯。若是被我家将军知道了,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。我虽不是将军的正房夫人,却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折辱。”
她声音娇嗔,像极了备受宠爱的外室。
壮汉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,他皱了皱眉头,眼神不自觉地偏向她。
一瞬间他的眼神里盛满了惊艳,他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天仙,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峨眉黛,樱桃唇,如玉的肌肤。
陈墨将军简直太有福气了,他打消了疑惑,也不敢再拦眼前的女子。毕竟若真给陈墨将军吹了耳旁风,他的小命可难保。
他强忍住内心的邪火,不敢再瞥她,这样的女子不是他能够肖想的。
见到危机解除,她也松了口气。
马车摇摇晃晃,又向城外走去。在不知不觉间,天空挂上黑幕,他们也出了城。
“我们待会儿寻了个机会,就从马车上下去。”她的眼眸里溢出了光亮,完全不同于在顾宅,浑然死气沉沉。
坠儿点了点头,她们收拾了身上的包裹,准备齐当。她揉着太阳穴,脸色苍白如纸。
坠儿惊呼道,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小姐,您怎么样了。”
小厮听到这声音也反应过来,连忙停住马车。停在百年槐树边,将缰绳绕着槐树捆起,掀开轿帘问道,“姑娘,发生何事了?”
她虚弱的瘫软在一旁,眼眸紧紧阖住,连睁开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坠儿的眼泪簌簌而落,她的声音异常凄苦,“小姐不知是怎么了,头昏目眩。方才还口吐白沫,兴许是中了什么毒?”
小厮有些为难道,“这可如何是好,咱们离城郊的宅子不远了,不如我们先去宅子,再做打算可好?”
坠儿将她扶在一旁,嗔骂道,“若是我们家小姐出了什么事,咱们可如何向世子交代?要是现在去宅子,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。”
小厮自然知道他担待不起,他急得团团转,“坠儿姑娘,依你看咱们应该去哪?”
“依我看,咱们应该先去找大夫,这病情实在耽搁不起。”坠儿的声音愈发凄楚,捂着帕子落泪。
小厮也怕出大事,只好先将她们送去医馆找大夫。最近的地方是永安堂,他们不敢打道回城,只好找城郊外最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