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也不会主动,是吗。”
她的本能是点头应下,可下意识地,李昀总觉着这样的回答会刺激到顾衡,拧着眉头撒道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顾衡面色一凛,眼眸幽冷,语气甚至有些阴阳怪气:“昀儿,你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,以后还是说实话。”
说着又按住她的身子,撩起她鬓角的青丝,耳鬓厮磨道,“不过偶尔这样编些胡话,哄得人开心,倒也值得。”
李昀下意识地往后躲,一个不留神,整个身子几乎要栽进水里,她本能地攥住顾衡的衣衫,她不会凫水,害怕极了。
可顾衡并没有将她拽上来,而是顺势与她摔进水中,用力将她托起,带着薄茧的手环住她的腰,帖着她玲珑的曲线。
水中的触感愈发明显,她身上的冰冷与顾衡手上的温热截然不同,顾衡托起她的下巴,低头贴近她的耳畔,拨弄着她的耳垂。
她在水中扑通的时候,顾衡并没有管,只是放任着她呛进湖里的水,直到她十分难受,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扯住顾衡的衣衫。
“帮……帮我。”她本能地说着,眼眸阖着,睫毛像羽翼一样扑闪。
顾衡瞥着她,看着她蜷缩起的青丝沾染了水气,整个人同遭了泥泞的莲花,楚楚可怜。
禁锢住她的大手微微用力,将她托了几分,含住她的唇,试图渡气。
顾衡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轻轻摩挲着耳垂,撬开她的贝齿,毫不留情的侵入。
不知过了多久,顾衡才将她带上岸,李昀有些撑不住了,跌落在地。
只听顾衡幽黑的眼眸带着煞气,捏住她的下颌,迫使着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,用一种威胁的口吻问道:“你在服用避子汤药?”
李昀神情恍惚,她慌忙地侧过脸,掌心握着一把冷汗,浑身寒毛直竖,双眸含泪地否定道:“不……我没有。”
她脸庞上的泪珠倏然滑落,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,她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发白,紧紧咬着唇,好似在无声的抗拒着。
顾衡抿唇不语,攥着她的手却愈来愈紧,他翘起唇,抿过一丝嘲讽道:“昀儿,我早说过,你不适合撒谎。”
这下李昀什么也明白了,顾衡早就知道了,这两日他的反常原来事出有因。
可她却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,若她的孩子出生在眼下,只会是一场灾祸。爹爹是还未暴露身份的假太监,娘亲则是无名无份的外室。
她的孩子该如何自处?
思及此她垂下了眼眸,侧到一旁。
顾衡神情冷漠,他讥讽地弯了弯唇角,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许久都未曾和他说过话。
他们翌日就回了顾宅,坠儿早得了消息,守在门口等她,手里捧着她爱吃的点心。
瞥过坠儿,她不觉露出甜甜一笑,弯了弯唇角指着身旁杨如道:“这是杨如姐姐,我们在郑州认识的,帮过我不少忙。”
又转身介绍道:“这位便是我常和你提过的坠儿,我们自小一同长大,也算半个姐妹。”说着便牵起坠儿的手,眼眸微红。
她们多日未见,再次重逢李昀忍不住红了眼眶,她眸中聚满泪光,仰起脸掉下几滴泪。
“我先去宅子里,就不打扰你们姐妹叙旧了。”杨如在有眼力见方面可是数一数二。
等到杨如走后,坠儿拉她到四下无人之地,哀怨地瞥着她道:“小姐……早知道不管顾大人脸色多么阴沉,我都跟着您去了,看着您都瘦了许多。”
李昀咬着贝唇,摇了摇头道:“坠儿不必担心,我在郑州并没有吃什么苦头。”
她的眸中泛着水光,仰起小脸很快便垂了下去,半点委屈也不见。
坠儿自然了解她,无论受了什么苦,也只会在心里憋着,不会向她倾倒苦水。
李昀眼眸中泪光闪烁,她扯出个笑容来,问坠儿道:“你在顾府如何,其他人有没有给你脸色瞧。”
她担心坠儿在顾宅里会遭人欺辱,可坠儿急力摇了摇头道:“小姐你不必担心,顾大人早有吩咐,全府上下都对我极好。”
顾衡……看来他想的到周全。
坠儿瞥到她手中缠着的白绸带,眼里闪过一丝心疼,呜咽着问道:“为何会弄成这样。”她又仔细打量了番,瞥见她脖颈处的红痕。
有好几块痕迹,轻轻重重。
坠儿脸色变得惨白无比,她心里一阵难过,泪花在不停地打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