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衡眼眸微冷,看着她的眼神好似添了分冷漠,以往的他看到她的眼泪必定会停住,可如今的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愈发大胆起来。wanzhengshu.com
“昀儿方才想和那人走时,也并未见你哭得如此厉害。”顾衡的手又将她的下巴掰了回来,他似笑非笑地看着,眼底里没有笑意。
李昀睁着一双泪眼望着他,她阖着唇想解释给他听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她已经说过太多次,可顾衡却从不相信她的话。
“解开。”顾衡指着自己的腰封,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渐渐变得冰冷。
李昀倏然间听到他暗哑又带着压迫的声音,脑袋嗡的一声,实在有些震惊,她不敢置信的说了句:“不要……不要。”
可她的身子被拽入顾衡的怀中,完全挣脱不开束缚,顾衡伸出右手捏着她的耳尖,满带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脖颈,李昀陡然发凉,浑身汗毛竖起。
顾衡动作愈发大胆了起来,他扯过她的手拼命往前拉,直到触及腰封,李昀使劲挣脱,却被一次次拉回来。
“算我求你,不要在这里……”李昀眸色中泛着水光,她的脸色惨白无比,她压低了声音,生怕周遭的人听到他们的动静。
顾衡原本只是想唬唬她,可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又回想起方才牵过李昀的那双手,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疑问:“他也曾这么对你吗?”
她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还以为顾衡说的是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,一时间怒气上头,忍不住顶嘴了几句:“不曾,他是正人君子,可不是骗人的小人。”
顾衡唇间抿过几丝嘲讽,他脸色铁青,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只是个卑鄙小人,可一想到他原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,也就释怀了。
他瞳孔一缩,忍不住冷笑一声,在她耳边问道:“不知道昀儿口中的正人君子有没有像我这般对待过你。”
正说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裳,解开外衣的盘扣,撕扯着里衣,直至她的衣衫碎在了马车厢中,而她的尊严也散落一地。
李昀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,阖上眼眸什么话也不想说,更不想讨好他,不知为何,她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丝念头。
其实死亡倒是一种解脱。
顾衡看着如死鱼一般的她,所有生机都被抽走了,整个人如一滩死水,他也歇了心思。
“回驿站吧。”顾衡停住了手,顺手取出一旁的大氅盖在她身上,二人相顾无言,马车在街市上畅通无阻地走着,很快便到了驿站。
顾衡的目光好似一汪深潭,看不出任何情愫,细看有一丝悔意,很快便转瞬即逝。
她不想看,也根本不在意,只想赶紧完成自己的诺言,跟着坠儿离开这里。
长夜漫漫,她吹灭烛火阖上眼眸,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,心里如冰窖一样发寒。
顾衡并未跟着他回来,而是径直去了书房,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入睡的,翌日一早醒来时还是一人躺在内室里。
身上还多盖了一件锦衾。
不知是谁送过来的。
“顾衡去何处了?”李昀低哑着声音问一旁的丫鬟,她昨晚并没有安睡好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揉了揉眼眸。
“回姑娘的话,大人有公务在身,没用过早膳就离开了。”
丫鬟瞥着李昀脖颈上的红痕,慌忙地低下头,她待在顾衡身旁已经好几年了,自然知道规矩,凡是不该问的定不会问。
却仍旧忍不住在心中疑惑道:他们家大人是司礼监太监,为何行事如此孟浪。
可她面色如常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李昀微微点了点头,她想到昨日救过的那名哑女,不知现在如何了。抬眸问道:“那位姑娘现在何处?”
丫鬟面露难色,欲言又止道:“她……大夫昨日就瞧过了,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淤青,不知是谁对一小姑娘下此狠手。”
她闻言蹙紧了眉头,站起身想去看望这位姑娘,她们都命途多舛,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,李昀忍不住怜悯,也忍不住伸出援手。
那位姑娘歇在东厢房,郑州的驿站十分繁华富饶,她走过很长的抄手游廊,席卷着冷意到了东厢房。
姑娘看到她朦胧了一双泪眼,她费力发着嘶哑的声音,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感谢的话,李昀牵过她的手,柔声道:“不必言谢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李昀看着姑娘的眉眼,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