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光,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路瑶的宿舍。
以前的路瑶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胆子很小,所以尽管有人陪着,她也不允许关灯。
想到这,言褚行又不禁心疼起来,早已忽略了他脑子一头热地跑到这里来,是为了什么。
伸手一推,斑驳的木漆门纹丝不动,言褚行莞尔,这防护意识可以。
抬手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十分,言褚行也不怕脏,席地靠墙闭起了眼。
只是这乡下蚊虫多,没一会,他的手脚全都是蚊虫叮咬的包包,奇痒难耐。
索性他不睡了,一边拍蚊子,一边处理邮件。
差不多六点,路瑶被憋醒,她闭着眼睛摸着路走进了洗漱间,顺便洗了一把脸。
习惯了早起的她,再也无睡意,换了衣服准备去菜园子里摘点青菜下面条。
刚拉开门,便看到一双修长的腿,穿着沾满泥土的皮鞋横在门口。
路瑶吓了一大跳,还以为是哪个喝醉酒的村民,嘭地一声又把门关上,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拍着胸脯呼气。
言褚行揉着酸痛的肩膀站起来,腿也麻了,他站的有些不稳。
他刚刚是被一声巨响给惊醒的,再看看门,依旧紧闭,但门后隐隐约约有呼气声。
所以路瑶应该是醒了,估计是开门出来,看到了自己,吓到了。
他稍稍整理下褶皱的衣服,然后抬头敲门。
“路瑶,是我!言褚行!”
声音有些低沉却沙哑,但路瑶也听得出来是他。
她再次被吓到。
他怎么来了?还这么一大早!
舒了一口长气,又调整好思绪,路瑶才慢吞吞地打开房门。
歪着头问他: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能来吗?”
言褚行挑眉,一股浓郁的烟味随着他一个闪身,飘进了屋里。
路瑶无言,翻着白眼关上房门。
若是让人看到她屋里多个男人,她还要不要在村里待下去。
原本不宽敞的屋子,再塞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,显得更加拥挤,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这会放着路瑶的睡衣,言褚行眼睛瞟了一眼,然后抱着双臂靠坐在办公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