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。
但是查都查了,那就看看有没有谈恋爱的纸条吧!
我当时和班里很多女孩关系都不错,虽然现在再看见她们可能完全认不出来。
于是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地方,任何一个可能有纸条存在的角落都查了。
自然也看过了我写小说的笔记本。
他像那种循着线索来的猎人最后打到了心满意足的战利品一般,带着我写了一半的小说就走了。
还嘱咐我同桌收拾那一地的垃圾。
同桌还没收拾完,我就回来了。
得到了消息。
他一夜没找我,我一夜提心吊胆。
第二天通知我去办公室的消息姗姗来迟。
这一向喜欢打人的光头没打我。
是我爹打的。
这次他没先跟我说,而是先叫了家长,他甚至还用力的劝我爹别打我。
他脸上有我至今都忘不了的笑。
劝退。
劝我回家全职写作,说他看完了,写的还不错。
父亲回家后没有再打我一顿。
母亲也没有跟我讲那说了一万遍的道理。
过了一个星期,我就回学校了,虽然从此把桌子搬到教室外面,无论刮风下雨,再也没进过教室。
那之后还在学校里掀起了一股让坏学生搬桌子滚出教室的热潮,走廊里动辄摆满了犯错出来的罪人。
但我还是回到了这烂学校。
父亲求了不少人。
我没再有写小说。
一直到高三毕业。
我看了看自己那四百出个头的高考成绩,不知道找谁商量报什么大学。
这烂成绩,在将近一百个人的班里,能排到第九。
也别说班有好坏,我们没有尖子班。光头是个常年教第二的班主任,这次也不例外。
所以这三年的一切,都有些可笑,高考成绩还没中考成绩高。
我在这里只学到了八个大字。
忍辱负重,自学成才。
这八个字一直影响我到现在。
同寝室里的人,也都很有意思。
10个人里有4个决定走单招,上铺脑子可能是有点问题,觉得我是假抑郁,吃了点我治抑郁的药,变成了真抑郁。那个复读的有钱公子哥,从考场出来后,就再无联系,还有个兄弟肛周囊肿,说有机会再让我掰开他的屁股给他上药,说了声再见,至今就不知去向。
很完美的故事结局,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脸,对面不识。
可是……
我该何去何从?
父母也不懂高考报志愿啊。
我就和另外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兄弟,报了一模一样的志愿,他高考只比我高2分,按理来说,他上的学校我应该也会上。
我们将会从高中里的好兄弟,变成大学里的好兄弟,一起学医。
悬壶济世,救死扶伤。
多么高尚,想想就让人充满向往。
于是他去了大学学医,开始念高三。
我去了衡水的复读学校,也开始念高三。
是父亲看不过去了,他虽然从不与我谈心,一年只问两次成绩,犯了错不讲为什么就是一顿暴揍,全靠我自己悟。
但他还是希望我有个更好的未来。
又找了关系。
现在我才明白,求人的时候有多么难受。
我去了衡水系的学校复读。
语文老师很嫌弃我,当然,我也很讨厌她,从没听过她的课,也很少写她布置的作业,她罚我去教室后面站着,还告我的状,我便在后面背各种古文,练字,写其他科的作业,最后我语文成绩比上一次高考低了小二十分,我觉得可能是字写的能看了,却写的慢了的缘故,写到作文部分,只剩下17分钟,写了七百多字,现在我用电脑打字都没那么快。
数学老师特别可爱,从不拖堂,下课时还会蹦蹦跳跳出教室,小声喊,终于下课啦!我基础很差,每次去问她题的时候,他都会皱起圆圆的脸,像小笼包一样,用看菜鸡的眼睛看着我,一边转笔一边给我写出答案,还会告诉我,要做对这道题需要学会哪些知识,不会了赶紧再去问她。
英语老师刚做了医美,墨镜下面是还没消肿的双眼。她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