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!”曲丛顾急眼了,说了是喜欢,你们怎么都这样。”
黔竹心道果然。
迢度师兄也是这么说的?”
曲丛顾说:那我能怎么办,我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吗?”
黔竹看着他这样,忽然想,迢度现在应该非常煎熬。
但凡有点良心,非常有责任感的成年男人,都应该有的那种煎熬。
逃也不是迎也不是。
况且凭良心来讲,黔竹也觉得,朱决云不应该是不喜欢曲丛顾的。
再这样一想,两人非亲非故,朱决云实在对曲丛顾太好了,本就已经好的反常,只是两个人差的太多,谁都没有往这边想过。
曲丛顾长得这么好看,性子又软又可爱,他这样的人都不自主的想对他好一点,他就不信朱决云一个断袖能坐怀不乱。
诶这样,”黔竹忽然小声凑过去说,我告诉你一个法子。”
曲丛顾贴耳过去。
七月二十三日是朱夫人的生辰,朱决云这日早早回来,看见曲丛顾已经收拾好了,穿了一件大红绣金的箭袖,蹬了一双小白靴子,衬得肤如凝脂,生气满满。
让他无端的想起了京城城门口第一眼相见时的惊艳。
绿鬓红颜。
曲丛顾抬起手转了一圈,期待道:好看吗?”
朱决云说:好看。”
是伯母给我做的,”曲丛顾说,说是让我今天穿,我还没有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呢。”
好看。”朱决云又说了一遍。
曲丛顾笑红了脸:我们走吗?”
朱决云说:嗯,收拾好了就走吧。”
曲丛顾在路上说:我都没有准备礼物。”
不用,”朱决云说,她什么都不缺,你去了就行了。”
到了悬崖边的时候,曲丛顾张开手等他。
朱决云有些不自在的搂过他的腰,低声道:抱稳。”
草古对两个人最近气氛的诡异丝毫不觉,或者说丝毫不在意,自顾自跳下了悬崖,甚至不同行。
曲丛顾倒是挺坦然的。
不坦然的是朱决云。
下到一半时曲丛顾不知是害怕还是被风吹得难受,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,朱决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。
崖边树杈数多,差一点没躲过去,刮了一下衣服。
落到地上时,曲丛顾放开他拍了拍衣服走了。
朱决云:……
你不能太上赶着他,感情这个事,你越主动他越不知道你的好,得晾一晾他,也不能一直晾着,就若即若离,你懂吗?保持神秘感!”黔竹说。
不太懂,怎么若即若离?”
打个比方,”黔竹说,他要是带说要带你出去玩,你怎么回答?”
曲丛顾不假思索道:去啊。”
黔竹骂他:没出息,你要说‘我想一想吧’这种。”
曲丛顾有些犹豫:那他要真不带我去了呢?”
那就不去,”黔竹说,你咋这么没出息。”
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别老是把‘喜欢’挂在嘴边上,你得不卑不亢,让他知道有他没他都一样。”
曲丛顾挺胸抬头走在前面,在心里说:我得若即若离。
朱府的人还是一如往常热情。
朱夫人性情不拘小节,早早地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,看见了二人的身影挥了挥手帕:哎呀来了!”
然后快步迎上去,一把拉住了曲丛顾的手:可把我好等,我就知道这衣服你穿着定是好看,这可怎么好哦,怎么这么合适?”
曲丛顾笑道:伯母生辰啦,祝您平安健康。”
好好好,”朱夫人连声应,快进来吧。”
说着拉着他进了院子。
从头到尾好像没看见朱决云一般。
还是朱老爷见了人说了句:回来了。”
朱决云坐到桌前应了声。
他拿出了一块锦布包着的盒子放到桌上:这是丛顾送你的贺礼。”
朱夫人高兴道:快给我拿过来看看。”
曲丛顾转头看他。
朱决云只是冲他淡淡地笑了笑。
曲丛顾回过头来脸红了。
他好帅啊,他心里想。
我得若即若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