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蒿爹妈都认不出他来,要是有一个认出来他们就重新打一次。老头也极有个性,统一的回复都是一个字:滚。
“老爷子亲自动手,十来年第一遭,小子,你有福了!”
“快点,别墨迹!别把老爷子给惹火了,加我们两百圈的训练量,那可完犊子了。”借着他们帮周蓬蒿打开手铐的刹那,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头,他看起来非常老,简直是老朽的状态。那身材极为矮小,脸皮都皱起来了,就是诗词里的吹皱一池春水的状态。这个糟老头怎么可能是有着绝代风华的赵小曼的父亲,他的眉眼倒是和那猥琐的赵小军有几分相似。那时周蓬蒿心中作出的一个终极判断就是:赵小曼很可能是隔壁老赵家的。
“小子,贼眉鼠眼的,还到处乱看,你不服是吧,我给你一次不服就干的机会。”老头摇晃了一下脑袋,很是嚣张地道。
这股劲头有些像方才的赵小军,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不讲理,自以为是,这两货,简直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。
老头感觉到了周蓬蒿在不怀好意地打量他,他的一双小眼睛顿时变得矍铄起来,锐利得像是一把挥舞过来的宝剑,像是随时能用眼神把他撕成碎片。
咋地,戳到你痛楚了,隔壁老赵是不是很帅?
周蓬蒿继续腹诽不已,反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随他去吧。他不怀好意地笑笑,然后扬声道:“老子自然是不服,没有公*权*力,你就是一个老朽!我会怕你?你个快入土的老渣渣!”他没有示弱,用牛眼瞪顶了过去,然后心中暗道:老小子,老子才不会提醒你:你年轻的时候头顶有一片大大的草原。
老头子的反应也让周蓬蒿煞是惊讶,他居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看啥,老子不好那一口。周蓬蒿顺势看了看身边的这个院落。
这是个古老的四合院,齐齐整整的,却失之灵动。风起的比较猛,偌大的院子因为绿植的缺少显得煞是空旷而呆板,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,老头子终于憋不住了,他很是不爽地沉声道:“小子,脚力可以!你是这二十年来除了小军他妈之外第一个能踹倒我的人!虽然是偷袭的,这脚力也算出类拔萃了。恭喜你,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。”
“一般一般,湖跺前三,不要强调偷袭,就是正面硬刚,你也是被一脚甩出的货。”信奉既来之则安之的周蓬蒿大大咧咧地活动了一下手腕,然后拱拱手道:“前辈,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然规律,你纵然是什么捕快协会的队长,也熬不过时间。20年后的博尔特百米说不定也不如我,这个没啥可遗憾的吧!呃,不过你是小曼的父亲,基于我和她是朋友的身份,刚才的事情姑且就算我不对,我向您致个歉,我们彼此找个台阶下了算了,你看如何?”
“我要个狗屁台阶?嘴皮子倒是挺溜,不过你显然是在做梦。”老头是不怒反笑道:“想逃之夭夭,但是没有门,还有我问你什么叫就算你不对。聚众斗殴你本来就不对,呵呵,还有你小子服软怕硬,你还真是个怂蛋。”老头又是吹胡子瞪眼,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,说出来的话也是吐沫横飞,宛如在给周蓬蒿洗脸。
“我们都是湖大的在校生,若非情非得已,谁愿意去打这个架?你儿子都欺负到我们学校了,还把我们两个舍友打了住院,我们是被动的一方是身不由己,这种事不能退,退无可退。”周蓬蒿表情肃然地解释道。待他将整个事情描述完毕之后,赵姓老头眉头的品字形终于松弛了下来。旋即,他陷入了沉思,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又摁掉了,然后是一声长叹。
“赵叔,说开了这是一个误会,现在已解释完毕了,我可以走了么?”周蓬蒿可没有兴趣去揣摩一个老头的心事,看事情有所缓和,于是出言问道。
“别套近乎,喊什么叔!想走,可没那么容易。知晓老子把你带过来是做什么的么?嘿嘿!”老头眉宇轩昂,中气十足地道。
“这样,我帮您们捕快协会在话剧联盟的网站上宣传宣传,你们龙虎协会马上就成了大家争相热议的好男儿了。”周蓬蒿眼珠一转,想出了一招曲线救国,他沾沾带喜欢地道:“化干戈为玉帛,如此可好?”
“好你个头!”
湖跺人的坐井观天是极有名的,作为外援的老赵也不例外。作为华夏话剧联盟的新晋势力,湖大话剧社的名声已经在全国范围内传开了。周蓬蒿更是已经挤进了苏省大学新秀榜的前三甲,不少世界五百强的公司,尤其是那些注重人文氛围的早已经关注了他,而才貌俱佳的孟佳凝更是成为了苏省乃至全国大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