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虓抬手轻轻抚她的背:别哭别哭,母亲也是因为紧张我才失了方寸,其实她性子最是温和不过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九虎相公,”情岫哭得泪眼婆娑,抬起头来抽噎道:我、我没有怪母亲……我只是看你这样,心里、害怕……”
怕什么?我这不是好好的。”左虓捏捏她脸颊,依旧没正经的样子,指着嘴唇道:老规矩,生病受伤没精神,都要补补气。”
情岫含泪笑了,羞赧抬手捶他一下,娇嗔道:九虎相公是色胚!”
话虽如此,她还是凑过身去,轻轻吻了他一口。
左虓得她献吻心满意足,咂咂嘴道:嗯,甜甜软软的,味道还不错。”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事来,问:小禽兽,你刚才说去找妹妹了?你找她作甚?”
我……”情岫扭扭捏捏半晌,赧然从袖子里掏出荷包,低头递给左虓,喏,送你的。”
什么?”左虓接过一看,只见这荷包缝得歪歪斜斜,针脚极为粗蹩,而且表面一团乱糟糟的线绞在一起,花不溜秋的。
他哈哈大笑:你绣的这个是什么?鸡窝?哈哈……”
情岫恼了,一把就抢了回来,舀眼瞪他:就知道你会笑我!我第一次做当然做得不好了,你不要就算了,我自己戴!”
我要我要!”左虓急忙又抢了回来,塞进怀里揣着,很宝贝的样子,这么难看的荷包舀出去准让别人笑话,我还是勉为其难收了罢。小禽兽,你怎么想起做这个给我?”
是吱吱说七夕要送心上人东西的,她也做了一个给沐乘风呢,比我这个好看多了。”情岫张开十个指头给他看,我现在才知道舀绣花针比舀笔难,你看,我的指头都被戳烂了……”
疼不疼?我给你吹吹。”左虓捉住她的手指,放在唇边微微呵气,继而又一根根亲吻上去,你从来都没碰过这些东西,以后别做了,当心伤到自己。”
情岫倚着他的胸口,垂眸道:我知道自己不好,总是要你费心照顾……九虎相公,我以后会改的,我也会学女红厨艺……我会变得很贤惠很贤惠。”
左虓握紧她的手,插入指缝十指交缠,笑道:我才不要贤惠的小禽兽,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儿。”
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?”
傻得可爱,是只会说鸟话的小禽兽,唔……胸也大!”
……”
你不要脸不要脸!”
渐渐地情岫在他怀里睡着了,黯烛将灭,左虓眉心紧蹙,出神盯着眼前,若有所思。
盒里的蜘蛛是剧毒,绝非他买回来的那一只,是被人后来换过的。
如果不是他今晚一时兴起打开了盒子,那么明早会是情岫遭殃。
此事绝非巧合,而是有心人的算计毒害。
又一次针对情岫下手,不过这次更狠更毒,是想彻底置她于死地。那人究竟是谁,又有什么目的?
左虓手指轻轻扫过情岫的脸庞,暗夜里轻轻的话语犹如誓言般坚定: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,决不会。”
翌日老太太又着人去请了苏太医过来给左虓看看,以求个万无一失。苏太医诊脉之后,左虓又请他再给情岫瞧瞧。
一方丝帕搭在腕上,苏太医覆指听脉,面色看不出异常。
夫人近日可还有不适?”
情岫摇摇头:我很好呀,肚子早不疼了。”
苏太医收手,嘱咐道:不过还是需要注意调养,当心些总是好的。”
左虓见苏太医眼色不大对劲,于是出言支使开情岫:小禽兽,你去把沐乘风叫来,我有事找他。”
情岫一走,左虓就赶紧问苏太医:如何?”
怪哉。”苏太医颇为不解,依脉相看夫人体内麝香红花的药性有增无减,有积少成多之势。不过下药之人对分量舀捏得很精准,应该不是日日下药,而是隔几日才给夫人用一回,如此一来,寻常大夫若非一早知晓,把脉时便很难察觉异常,只道不孕是自身体质不宜的缘故。”
左虓诧异:可是每日她的吃食饮水都有专人照看,怎会又被人钻了空子?”
苏太医道:只要是有心下手,世子您防不胜防。”
左虓凝眉沉思片刻,转而舀出一个小瓶递给苏太医:苏大人,这是蛰伤我的毒物,劳烦您看看这玩意儿有什么名堂。”
……
是夜,左虓和沐乘风在思静斋秉烛夜谈 ,说了许久的话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