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蕊扶额无奈在心里面道:重点是这个吗?!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少夫人竟然把这一招用到少爷身上吗?!
吴怡然在的时候陈瑞文并不在场,所以也不知道林素萼说的话其实是学了吴怡然的,明摆着给他下钩子,莲蕊欲哭无泪只能看着自家主子咬上钩。
那一边陈瑞文跟着林素萼进了卧房,只见她纤细身姿侧坐在床榻边上,面向里头正捂着脸嘤嘤哭泣,他忙上前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拂开,他急道:“我何时骗你了,你有什么事情就同我说,自己一个人哭小心伤了身子。”
她仍然捂着脸带着哭腔道:“往日里你都是求着我,今日却碰都不让我碰一下,一定是有事瞒着我,谁知道是不是身上被外面的抓了不敢让我看呢!”
陈瑞文听她往这方面想,愈加着急解释:“我哪里有外面的,我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!”
“那你为什么刚刚拒绝我,还不让我碰你!”她仍然步步紧逼。
陈瑞文犹豫不决,最后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背上受了伤,是怕你看了吓到,所以才这般行事。”
她一听了他这样的话,忙放下手去扯他衣服道:“给我看看?”
他这才瞧见她一张脸干干净净,哪里有生气哭过一场的痕迹。
他愣愣道:“娘子没有在生气吗?”
林素萼冷笑道:“之前不生气,现在知道你有伤不报,快要气死了。”
很快又反应她这是和他使苦肉计呢,也就是他有事瞒着她心生愧疚,这才不小心着了她的道。
陈瑞文乖顺的自己解开上衣道:“你别说那个死字,我可听不得。”
随即又好奇道:“你是如何的想到这个法子来诈我的?”
林素萼颇为得意一笑:“无师自通的事情,还用学吗?”
他边脱衣边奉承她,直夸娘子妙计,把林素萼哄得心中大悦对他欺骗她的不满总算消失下去一点。
但很快这喜悦在看到他鞭伤纵横的后背后戛然而止,雪白里衣早已染了斑斑血迹,道道鞭伤覆在背上红肿不堪,鞭伤之下又是青紫交加的血瘀,林素萼一下子红了眼:“是公爹打的吗?”
陈瑞文不回答,林素萼默认了就是陈赣,这府里除了陈赣谁还敢这样打他,心中也对陈赣生出了几分不满。
陈瑞文开口安慰她:“不妨事,只是看着可怖,其实不严重。”
她手指在他伤口拂过,听见他“嘶”的一声倒抽气,当即佯装生气道:“还不严重,你都疼成这样了。”
陈瑞文满不在乎:“这有什么,这个只在皮肉之上未伤及筋骨,往日父亲鞭挞军士,可比这个严重多了。”
林素萼见他走进来的时候动作还算正常,自然也清楚这伤说不上太严重,只是她还是心疼道:“公爹好恨的心,你又不是他手下的军士,不过是丢了一个官而已,何苦这样打你。”
一边说着一边将外伤药膏拿出来轻轻抹在他伤口上,想起他欺骗她便更加可恨道:“你也可恨,我最讨厌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,都说夫妻两应该坦诚相待,我总觉得你瞒了我很多事。”
手下用了些力气,让他好生疼了一阵儿。
陈瑞文知道她一向敏锐,却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就这样将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说,他兀自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缓缓道:“我不想让你担心,我做的事太危险了。”
他这也相当于变相的把事情摊开了一点,但也只是一点,他不再多说。
林素萼看着他的后背,新的鞭伤下面是旧疤,从前她以为这旧疤也是鞭伤,现在自己受了一刀后才琢磨出这旧疤有几分刀伤的意味在里面。
陈瑞文实在普通,容貌并不起眼,才华也不出众,就连身份也只是个庶子,从小就被嫡母厌恶欺压,若不是镇远侯对他尚有些疼爱,林素萼甚至都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平安长大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身上有着可怖的刀疤,还亲口却告诉她他做的是很危险的事,林素萼只觉得重重雾障隔着二人,她看不清也琢磨不透。
不由有些怅然,替他抹好药膏之后便把药罐往旁边一放,她垂眸道:“随便你。”
说着自己解了鞋袜,宽了衣裳,躺到了床上去不再理他,只是侧过身伤口被压在下面也不顾,伤口隐隐的疼,心里面也闷闷的难受。
陈瑞文顾不得里衣还没穿,只将外袍虚虚一合便凑到她身边去将她掰过来,只见她倔强的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