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董卓还得势的时候,贾诩就已经是在其中担任肱骨,却又不显于外。
早年,此人更是在关外诸侯之中占据极高的地位。
连钟繇都曾经评价过此人才学极高,但心性很是沉稳,不喜出头。
这老气横秋的话,必是他教导张绣所言。
两人年岁相差过大,贾诩肯到张绣麾下,自然是受长辈礼尊敬,享诸多特权,方可如此安宁。
“嗯,绣之勇武,我已见到,我与你叔父曾也算是友人,你对我执长辈礼便是。”
“归附天子,我必不会亏待。”
“多谢曹公!”
张绣当即再次躬身,有这句话就对了,他要的就是曹操如此保证。
当着宛城将士的面说出这句话,也就意味着日后他行事也同样会如此。
“在下于城内设下晚宴,款待曹公,等待官吏交接,再行商讨如何接取宛城。”
“在下兵马已经退至城外一侧,此城中百姓多尔,尽皆收心而降,至于兵马驻防,等待曹公决断。”
“好。”
曹操当即又上马,准备随着张绣等人进城去,宿卫带了一千余人,加上文武有十数人。
包括自己的儿子曹昂,侄子安民等。
在外还有数位将军领兵随时可威胁宛城,他料定张绣不会亲自来诈降诱敌。
毕竟,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,天子就在自己手中,日后他铁定能够封候拜将,为一方大员。
甚至比起叔父地位更高,如何还会放掉这绝佳的好时机。
但刚上马,典韦就凑过来拉了一把,“主公,君侯叫我劝诫您,进城之后,以免夜长梦多,尽快了事。”
“好,我自有分寸。”
曹操呵呵一笑,浑不在意,这等话无非是顺口而言罢了,何必如此认真。
这傻大个,听不出文伯这是在关心他的安危,令其一切小心,又因为不是写信,当着面说不出这些扭捏的话,所以只能故意说到身上。
进城内。
夜色将至。
从城外而入时,刚好得见一别院。
除城内百姓之外,还有许多富商商贾,寒门士子在看。
曹操得见那别院门前,便是一貌美少妇,而后发现行军之路途刚好要路过那条街。
是以便注意了一下。
那妇人身穿偏米白色的长裙,头发盘起而面容微红,双眸似水,匹夫白皙,有十分媚态。
美人尔。
曹操乍一看,顿时就来了兴趣。
盘发之人,恐已嫁人,如此美眷无需多言,便已经知晓索取,一旦棋逢对手便是妙不可言。
比起扭捏少女,更妙!想来,也是已然月余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今夜如此大胜,能得安心睡上一觉,日后更加精神抖擞,妙极啊。
曹操想到这,登时就心中稍动了一下。
以至于旁边人说什么他都没听明白。
不过,人生狂歌纵酒,大功已成自然可以稍稍浪漫些许。
也不是什么问题。
宛城张绣如此明礼,他此事必然懂得取舍。
“这里,便是原来骠骑将军府邸。”
哦!
曹操顿时眼睛一亮,眯着眼又狠狠地看了那美妇一眼。
如此年轻,体态轻盈却又婀娜有致,必然不是正妻,还是张济的妻子,越发的妙了。
岂非是张绣之婶婶?
曹操想到这,心里暗暗安定下来。
晚上宴席,一番交谈之后,互相说起过往东归一事,曹操出于礼貌,夸赞了张济等人功绩不可磨灭。
毕竟若非是他们,天子此刻恐怕还在李傕手中,然后来的争功而分离,则是有些心性不佳。
又因为到刘表所在的荆州劫掠,显出西凉武夫本色,本不至于中流矢而死。
说到这,曹操语重心长地大笑了起来。
“侄儿若是日后诚心归附,在我曹氏麾下,我必然令你功盖千古。”
“百年流芳呐。”
张绣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,心里一紧,嗯?
他叫我什么?
侄儿?
怎么忽然话锋一转这么称呼,又说起了归附之事,又坦言可以令我立功,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