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眼中藏着的痛楚又是什么?
心底叹了口气,林立夏轻轻的问道,是病了么?”
对,病了,病入膏肓。就算是这样都嚷着要见你一面,你看你爹多好啊。”林衡逸笑的更加开心,可手掌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。
林立夏哦”了一声,那我回去收拾下行李,你先放手吧。”
林衡逸这才松开了手,眼角却瞥到了林立夏洁白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。而林立夏只是由着袖子遮住了手,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林衡逸这才回到厅里坐了下来。
转过身的林立夏立刻揉起了自己的手腕,天,这林少爷的力气还真不小啊。
林立夏想到他的那个笑容。林远山快死了,林衡逸真的开心么。开心的话为什么不见他眼底有笑意,开心的话为什么说到他的病的时候还是浑身紧绷?
无奈的笑了笑,林立夏有些黯然的想道,十六岁,终究还是个孩子啊。费劲心思去恨一个人,可却不知道,恨的入骨却是爱的锥心。抬头看着天空,林立夏眼中微微闪着泪光,父母,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奢侈的称呼。
若静。”
林立夏连忙眨去了泪光朝出声的人看去,原来是如静啊,怎么啦?”
你弟弟找你有什么事么?”如静看着林立夏问。
没有啊,只是我要回林府一趟。”林立夏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伤感。人生并不只是生存与死亡,更多的是要去面对大大小小的困难。而属于她的考验,现在才正是开始。
如静听了有些不舍,若静可是她在庵中唯一一个朋友呢。那你还回来吗?”
估计是不会了啊,不过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。”林立夏歪着头对如静灿烂一笑。
如静微愣,随即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,恩,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
清心庵的小道上,两个少女面对面站着,微风吹过扬起两人的衣角,气氛恬静而和谐。
繁茂的树木间,缕缕阳光透过枝叶照射在了地上,山中的小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正疾驰着。
林立夏在马车里被颠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,反观对面的林衡逸,还是坐的稳稳的。心里是那个赤果果的嫉妒啊,为什么啊,两个人明明都坐在马车里,一个被颠的跟羊癫疯发作似的,一个却坐的却稳如泰山?
林衡逸看了看对面脸色发青的林立夏心里笑了笑,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担心的神情,开口对她说道,姐姐你是不舒服么?”
林立夏想可不是么,哪有人把马车当轿车开的啊,以为真能时速180?再说了,这不是水泥地,这是山路,山路啊!
没有。”才怪。林立夏心中加了两个字,嘴上连话都不敢多说,就怕说多了声调都是波浪线。
林衡逸听了也不再说话,只是掀开了帘子看起了窗外的风景。
好不容易到了比较平缓的路上,林立夏终于松了口气。看了看马车的装饰,还真是朴素的很啊,这林府不是京城第一府么,怎么马车这么简陋?再看了看对面异常沉默的林衡逸,林立夏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车壁上,心底想着到了林府以后该怎么办,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等林立夏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刚好停了下来,车夫在外面低声说了一句,少爷小姐,已经到了。”
林衡逸起身先下了车,林立夏掀开帘子小心的走了下来,抬头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门邸,林立夏深吸了口气,坚定的迈开了步子。
林府,我来了。
七、是非多多
环视着只见过一次的房间,林立夏苦笑了下坐到了床沿上,还是回到了这里了啊。
小姐,你回来了啊。”麦穗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林立夏对其他人看了一眼说道,你们都下去吧,麦穗服侍我就可以了。”
丫鬟们听话的退了出去,临走前还带上了门。
林立夏对麦穗招了招,麦穗,过来。”
麦穗赶紧走到了林立夏面前,对她可爱的笑了笑。林立夏见了不禁心情舒缓了下,想了想开口问她,麦穗,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,爹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呢?”
小姐你不知道,老爷那天从厅里出来以后怒气大的不得了,连二夫人劝也没用。第二天的时候老爷就病了,大夫来看了说老爷是常年积郁在心,再加上这次急火攻心,所以才会那么严重。”麦穗对着林立夏说道。
那大夫开的药都没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