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常玉树来宜春县不是为了查账做生意,难不成他是为了柏崖来的?”
“多半是。”
“那他是哪一边的?”
“这我不知,目前来看,他作为一个商人,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倾向,像是不掺和这事。”
常氏商号作为云西府富商,可以不馋和,却不得不关注此事。
既不能跟云西王走得近,也不能跟皇帝一派的官员走得近。
薛蕙消化了一下,终于把这些搞明白了。
现在的情况是,云西王不知道怎么中招了,需要柏崖去解毒。
而柏崖遭到了追杀。
她后知后觉,抬眸看着谢锦朝,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谢锦朝面色平淡,“可能会事关科考,就关注了一些。前些年都安稳无事,现在圣上为何急着要除掉云西王?圣上年纪不小了,年轻时四处征战,身上难免有沉疴旧疾,我想,他的身体应该是出了问题。说不定很快就要换人了。”
眼下这种情况,圣上的皇子难以顺利登基,无论是谁当了皇帝,时局都难免动荡。
这种情况下,就伴随着科考的延后或者取消。
在薛蕙印象里,好像谢锦朝什么都知道,见怪不怪了。
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,谢锦朝肯定是作者的亲儿子。
“你这话,要是叫别人听到,非说你大逆不道不可。”
什么叫“很快就要换人了”?
这不咒皇帝死吗。
谢锦朝漫不经心,“实话实说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难不成你会告发我?”
告发?
薛蕙也得告得动才对。
她叹了口气,看着手里的信物,顿时觉得棘手的很。
但似乎,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。
谢锦朝看着她的小脑袋,微微勾起嘴角,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薛蕙:“我才不怕呢!”
她皱眉看着谢锦朝,“对了,你怎么跟着来走商了?”
“你连自己蹚了多深的水都不知,我不跟着来,能行么?”谢锦朝瞳眸动了动。
“这话说的,好像我没你就办不成事似的。”薛蕙轻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