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义抢道:“依老夫看来,这『急邪万应丹』固然好用,却只能保住他一口气,但解不了他体内毒性,老夫自创的『行天正气转阳功』,以内服、热浴、冰敷等手法导正体气,令毒伤自行清泻体外,如此才是治本之道,只不过他找上老夫前已先找过几个大夫,各家手法不一,将他体内五行正气搞得一蹋胡涂,这副身子是再难复原了。”
杨继洲随即道:“在下倒不这么认为,以在下之见,这人中毒已入骨血,血色深黑浓臭,以丹药、热浴、冰敷等治法都是缓不济急,应先大量放血,以减缓毒发之势,再来才是设法将体内余毒清解。”
高武则说道:“放血虽不失为一个法子,但此人黑血透至掌心足底,显是积毒已深,多半已伤及脏腑,若贸然放血却不见毒发减缓,到时血衰气弱,只怕立时要了性命,这法子还得再三思。”
这四位名医一谈起医治之道,各有见解,竟是开始互辩起来,何良听了一阵,先取针往那大汉的掌心一刺,针尖果然血色浓黑,跟着将针凑近一闻,只觉腐臭刺鼻,随即回想那大汉描述之病情,低头沉吟,似是想到了极重要之事,忽地心念一动,对那大汉问道:“阁下身上可是有外伤?可否让在下一看。”那四位名医正辩得唾沫横飞,一闻言同时愣住,齐转头望向何良,脸上均是一副难以置信之神色。
那大汉听何良问起,亦是讶异回道:“不错,公子如何得知?”
立即将自己衣服一掀,露出下腹间一道铜钱大小的伤疤。那大汉这一个月来,一路上不知见过多少号称神医者,却只说道自己身中奇毒,但究竟中什么毒?如何解得?
却都是一无所知,是以本不期待何良能有何作为,而未主动告知身上伤势,岂料此人竟能一语道出自己身上有外伤,如此可还是头一遭,因此心想莫非是遇上了贵人,此人竟认得此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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