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寂静了一阵,何良眼见草丛中已无动静,心想那青蛇当已离去,正要再问上几句。paopaozww.com
忽听得那草丛中传来嘶嘶数声,接着草影舞动,土屑扬起,如有狂风扫过,又似猛兽窜动,那嘶嘶之声忽左忽右,难以捉摸,而随声所至,枯枝乱飞,那杂草舞动得更是猛烈,显是其中正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。
如此过了一阵,那草丛里忽然寂静下来,便似方才不曾发生过任何异状,何良瞧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,正觉疑惑,忽见一道青影自草丛中激射而出,便朝自己飞身扑来,何良惊觉不妙,待要闪避已是不及,只觉颈子一阵冰凉,那青蛇竟已攀上自己肩颈。
何良突遇变故,吓得惊呼出声,跌坐在地不敢稍动,只见那萧老头嘿嘿两声走来,若无其事将那青蛇一把抓起,那青蛇身子瘫软,一动也不动,却原来早已死去。
萧老头看了看何良,摇头笑道:“欸,小伙子怎么这般不济事,活的也怕,这死的也怕,瞧你吓得连屁也不敢放。”
何良确认那青蛇已死,这才松了口气,讪讪说道:“我见那青蛇飞来,还以为它又要来咬人了,这才…”
萧老头回道:“飞?这蛇又没生翅膀,如何能飞?那自然是打架打输了,这才被扔了出来。”
何良奇道:“打输了?输给谁?”
萧老头得意说道:“嘿嘿,还会输给谁?自然是输给了我那宝贝。”说着吹了声哨,那草丛中即传来“嘁咻”一声,接着草影晃动,一只黑鸟自草丛间飞来,便停在那萧老头肩上,极是听话。
何良好奇看去,只见那只鸟生得黑翼红目,羽冠钩吻,身型比老鹰略小,胸腹间青色细毛带着隐隐磷光,样貌甚是奇特,不禁问道:“原来这便是师叔所说的宝贝?晚辈见识少,倒是从未见过。”
萧老头将青蛇死尸收入布袋中,一边说道:“凭你的见识,想来也没见过,这便告诉你,我这宝贝的名号可响亮了,叫作『天虎将军』,可别看它模样漂亮,这家伙专挑毒蛇猛虫打架,从未输过,而且非但百毒不侵,还身藏剧毒,哪条笨蛇要敢咬上一口,立即毒发身亡,这生性毒猛,身边连只虫子也不敢靠近,本事可大着了。”
何良闻言,思索一阵,诧异道:“百毒不侵?身藏剧毒?…莫非这便是传闻中的鸩鸟?晚辈曾见书上提过,当时还道此物是古人所杜撰,想不到竟是真有其物。”
萧老头回道:“不错不错,看来小伙子还是有些见识,当日那曹老头也说这宝贝叫作鸩鸟,这天虎将军的威风名号则是老头儿替它取上的。”
何良点头问道:“这天虎将军的名字倒挺威风,却不知师叔是从何处得到这宝贝?”
萧老头回道:“说来也是我和它有缘。两年多前,有个小鬼拎个袋子前去找那曹老头,我听那袋子里不时传出古怪叫声,显是藏有活物,瞧着有趣便跟了上去。
而听那小鬼说道,原来那广州万言堂吕老爷子的公子有天在山上打猎,无意间捉了只怪鸟,但从此却一病不起,想来多半是那怪鸟身上有毒,传给了吕家公子,因此大队人马带着吕家公子前来求医,便连那怪鸟也一并带上。
而那曹老头将袋子掀开瞧了一阵,他说这怪鸟名为鸩鸟,血中带有剧毒,那吕家公子定是沾上了毒血,这才一病不起,他还说这家伙是不祥之物,赶紧要人将它带去后山烧了。
我见这家伙生得漂亮,这么给活活烧死实在可怜,心想它也非有意要害那吕家公子,若非那小子捕猎在先,也不会染上毒血,那小子可说是自作自受,于是便趁着没人瞧见,将这家伙给救了出来。”
何良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师叔真是宅心仁厚,但这鸩鸟本具野性,居然能在此藏了这些时日而不被发觉,倒也十分难得。”
萧老头得意说
道:“可不是吗?这天虎将军不但乖巧的很,可也帮了老头儿我一个大忙。”
指着那装有青蛇的布袋说道:“我这天虎将军生性好斗,便爱挑些毒蛇猛虫打架,打赢了吃得下的便吃,吃不下的便让老头儿拿来泡作药酒,听说那蛇虫越是毒得厉害,那药酒越是补得,今儿个我见它吵闹不休,想是又发现了好东西,这才跟了过来,果然便见到了这玩意儿,嘿嘿!不错不错。”
说着伸指弹了弹布袋,似乎颇为中意那条青蛇。
何良见萧老头转身便要离去,心想这老儿总算没将师兄们引来,当下松了口气,但随即心念一动,赶紧上前将其拦下,说道:“师叔稍慢,晚辈有个不情之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