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越听越是心惊胆跳,声音微颤问道:“你是说,那戚保文力争开放平阳仓赈灾不成,于是伙同反贼,从仓内劫走四万石存粮,再让人托本官沿途发放救灾?”
钱逢时回道:“下官也还只是猜测,但此事可不是咱一个平阳府便能担得起的,因此才想听听钦差大人的意思。”
邹守愚脸色越渐难看,心想此事若真属实,自己岂非着了燕帮的道?一旦报上朝廷,就算自己推说不知情,那也难保不落个误信反贼的臭名,正为难该如何不让此事闹大,温求全猜出其心思,稍作琢磨,转而对钱逢时说道:“钱通判,这无凭无据的,怎能认定当日那托钦差大人发粮者就是燕贼,这岂不是无端坏了他人美意?”
邹守愚闻言一振,点头说道:“温知府说的是,本官自京城一路率队勘灾至此,一路上也听得不少捐粮救灾事迹,足见山西民风淳善,慷慨者比比皆是,既无实据可认定那捐粮者乃是反贼一伙,我看此事多半只是纯属凑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