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看。”
想到在场馆后台,听到纪长枫的跟言落说的那番话,她越发抗拒了,于是说:还有,千万不要告诉上面写了什么内容。”
好吧,不看也好,图个清净。”
默了一会儿,周觅忍不住又开口说话:季杰,言落有没有打算回应这件事啊?”
季杰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周觅,然后目光平直地看前方说:这个,我也不清楚。”
周觅失望地撇撇嘴。
易泽忽地伸手,拿了她手机去看了眼,随后又还回来。
这种事情热度过去就没人记得了,我觉得没什么可回应的。”易泽说。
钟天然闻言趴过来,也拿周觅的手机去看了眼,随后附和道:我觉得易泽哥说得对,还有姐你不看也是对的。”
桑粒没应声,她若有所思地在手机上敲字:言落,你有看你演唱会互动的话题吗?
想了想,还是不问了。
删除。
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萌,于是打字:言老师有心啦~还派专车接来送呢~我好感动呀~见他不回,桑粒打算贩卖点土味情话:我刚刚吃了个桃子,你猜猜是什么桃?
言落:??
桑粒:想你的心,无处可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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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落与纪长枫的合同只剩最后一个月,两人私下友好地达成了共识,合同到期后终止合作。
而工作室,也在言落回北京的第三天,宣布解散。
麦麦被季杰叫进办公室,说言哥有事找。她进办公室见言落脸色有些严峻,不禁心里发怵,也不敢坐下,就局促不安地站着。
言哥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麦麦,”言落的声调平直,没什么情绪,桑粒在北京的时候,你给她寄过东西吗?”
麦麦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,却还是想矢口否认:没、没有啊。”
言落像没听到她的回答,冷静又平直地问:为什么那么做?”
麦麦忽然感觉好委屈,他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她干的呢?
是她跟你说吗?”
是你做的吗?”
麦麦越发觉得委屈了,委屈得失控,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掉,边哭边说:她一个残疾人,她凭什么啊?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你,言哥你值得更好的不是吗?”
言落冷冷地盯着麦麦,冷然道:所以是你自己想那么做的?”
麦麦还是哭:何止是我,纪哥都不知为你操了多少心。纪哥好心好意地劝过她,她却不听。你们、不会有好结果的……”
纪长枫对于他和桑粒走得近这件事,颇有微词他知道,但他没想到,纪长枫还背着他跟桑粒谈过话。
此刻,言落甚至怀疑那下三滥的恐吓手段,跟纪长枫脱不了干系。
你闭嘴!”言落忽然呵斥一声。
麦麦一被喝得一愣,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。
言落情绪起伏跌宕,霍地站起来,想要去找纪长枫当面质问这件事。
他出门时撞上了季杰,季杰刚才在外面全听见了,此时眼看言落整个人都不好,他非常担心他病情复发。
言哥你别激动,”季杰拦着他,忙拿话安抚他,别听麦麦胡说,纪哥不至于那样,真的。”
片刻后,言落冷静了下来。他返身坐回办公室,半晌后抬眼看季杰:季杰,想跟我去深圳吗?”
季杰犹豫一小会,挺诚恳地说:只要言哥不嫌弃,言哥你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
好,那过几天跟我去深圳。”
在北京处理手尾事情的空挡,言落约了乐队几个人到练歌房合奏一曲过过瘾,末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说话。
老毕说:你这意思是要退隐了?”
言落答:也不能这么说吧,我只是需要一个很长的假期。”
北京的事处理妥当后,言落带季杰到了深圳,又过起了抄写练字闲云野鹤般的生活,而季杰也重新做起生活助理的工作。
在深圳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后,言落感觉自己状态恢复得还可以。
这日他坐在书房里练字,练着练着忽地想起了什么来,他缓缓将目光投向桑粒送的那幅画上。
看了许久,终于收回目光,拿手机给桑粒发了条消息:桑老师,我来深圳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土味情话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