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可以。”
那吃饭呢?前段时间听季杰说你吃得很少啊,要多吃点,不能亏待自己的身体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……”
老纪……”
平常都是连名带姓地喊纪长枫,乍一换称呼,喊得纪长枫一愣,顿住了。
言落接着说:演唱会结束后,我想解散工作室。”
啊?!”纪长枫又是一愣,不是,这为什么啊?像你这个咖位的艺人,没有工作室那说不过去啊……”
老纪,”言落顿了下,别说了。”
季杰听言落这话,登时想自己很快该要失业了,但他不敢多问,只透明人似的专心开车。
挂断电话,言落忽地想起季杰说桑粒来过消息,便顺手查看了下,结果发现——
没有。
对话停留在昨天,最后是桑粒发的三个问号。
他顿悟,季杰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正想收起手机还季杰,桑粒恰好在这时发来消息:季杰,言落起床了吗?
他心忽然松了下,快速回复:起了。
桑粒:那他有没有好好吃早餐呀?
言落想了想,向她悉数汇报:他吃了两个包子、一个鸡蛋和一杯豆浆。
可事实上,他一口也没吃。
桑粒:嗯嗯那还可以嘛!
桑粒:你以后多哄哄他,让他再多吃点,好早点恢复身体呀。
哄?
言落嘴角提起了一下,又松下去。
面无表情地打字:怎么哄?
等半天,桑粒发来一条标题为如何哄男朋友开心”的链接。
言落未经思索,在季杰手机上打下三个问号。
发送。
桑粒窝在被子里,看着这三个问号发愁。她很明显感觉到季杰的抗拒,于是连忙解释:不好意思啊季杰,我实在找不到男人如何哄男人的教程。
盯着手机等许久不见回复,桑粒把手机翻个面塞进枕头底下。
她神思倒流,回味起昨天季杰讲的关于言落的那些事。
尤其是言落上天台那一件,让她好忧心。她昨天上网了解抑郁症相关知识,像言落这种程度的,至少是中度抑郁了。
手机响了下。
桑粒摸出手机,看见对方的回复:不如你去哄?
桑粒踌躇:倒不是我不愿意。
桑粒:只是我怕我会惹他不高兴。
对面很快回复:不会,我试探过了,我保证他会高兴的。
桑粒心念微动,像平静湖面忽被投下一块小石子,涟漪一圈圈地扩散。紧接着她躁动地翻起身,趴在床上,急切打字:真的吗?
对面回复:嗯。
桑粒咬唇,打下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一句:那我给他发消息试试?
对面回复:发吧。
既然如此,那就试一试?
然而,经过半小时的心理建设,桑粒还是没给言落发出任何消息,她转头反而是给易泽师哥发去一条:师哥,可以帮我一个忙吗?
时间还早,易泽可能还没起床,因此桑粒许久没得到易泽的回复。
想了想,桑粒又给季杰发了条消息,让他把言落家的地址发过来。
言落有些狐疑,猜不透她要地址做什么,稍一迟疑,还是依她的意把地址发了过去。
为了接收桑粒的微信,言落在自己手机里重新安装了微信,然而等半天也不见女生发来消息,他于是在心里暗骂:小骗子。
等了两天,也没等来桑粒的消息,不过他等来了一件发自北京的快递。
季杰下楼去取快递回来,是一个扁扁的长方形形状的快递,言落只看一眼,便直觉里头该是一幅画。
他想起前两天前桑粒向季杰索要地址来着,顿了顿,言落看向季杰,嘱咐道:小心点拆箱。”
好嘞,”季杰去拿来剪刀,蹲在地上边开箱边问,言哥,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?”
言落继续着他的抄写大业,眼皮也不抬,淡淡应声:应该是一幅画。”
你买了画吗?”
没有。”
季杰心里有疑惑,但没再多问,只拿伸目光去看言落一眼,便忐忑地继续开箱。
拆开一层层气泡膜,落入眼帘的是一幅只有言落才懂其中意义的画。季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