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囿鱼斟酌了几秒,还是决定走楼梯。
他才迈上一层台阶,身后就传来两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。
稚嫩的童声自身后传来:堂哥今天也不回家吗?”
堂哥晚上要在医院陪爷爷。”
冬生不是把作业背来了吗?下午让堂哥教你。”
是邬母的声音。
叶囿鱼下意识就愣在了原地。
冬生穿着臌胀的棉服,跟在邬母身侧笨拙地迈着腿。他穿的是长款,爬起台阶来就像一只东倒西歪的小企鹅。
邬母拎着他的后衣领,时不时就提溜他一下。
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,冬生往邬母身后退了两步,防备地看过来。
叶囿鱼低头看了看自己。
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也穿了一件长款棉服。
为了保暖,他特意带上帽子,把拉链拉到最上方,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口罩。
往那儿一杵,的确不太像个好人。
邬母盯着他打量了几秒,语气迟疑:柚柚?”
叶囿鱼有些无措。
对上邬母堪称锐利的打量,他思索片刻,还是摘下了口罩:伯、伯母……”
冬生眨眨眼,顿时也有点不知所措:大哥哥……”
邬母敏锐地觉察到端倪,她看向冬生:你们见过?”
冬生点点头:见过一次。”
邬母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联。
她看着叶囿鱼,目露责备:你应该提前和我们说一声的。”
邬母脸色不佳,显然是不赞成他的做法。叶囿鱼蔫蔫地低下头,又听见邬母说:京市这么大,万一你走丢了怎么办?”
叶囿鱼一愣。
冬生也皱起眉头附和:应该让堂哥来接大哥哥的。”
叶囿鱼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邬母捏住了后衣领: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。”
邬母个子高。
轻易就拿捏了叶囿鱼和冬生。
一大一小被拎着后衣领上了七楼,不敢怒也不敢言,看起来格外滑稽。
邬母早就打过电话说要到了。
邬遇正奇怪,就看见楼道尽头三道高矮不一的身影。
叶囿鱼和冬生被提溜着,双双蔫了吧唧地埋头苦走。
邬遇一眼就看见了叶囿鱼。
心脏在这一刻胀得快要裂开。
第64章 不可替代
叶囿鱼不太敢抬头。
每走一步, 他都能嗅到更为浓重的冰雪气息。
理智趋势他停下脚步。但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,叫嚣着让他跟暴雪一同沉没。
病房前,邬母松开了手。
冬生原地舒展了两下, 牵上邬母的手就往里走:伯母, 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邬母也没说破,任由冬生带着走进病房。
房门阖上的瞬间, 叶囿鱼和邬遇被彻底隔绝在外。
邬遇牵起他的手, 把他带到另一侧转角。叶囿鱼正琢磨要怎么开口,整个人就被邬遇抱进怀里。
柚柚怎么来了?”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。
叶囿鱼瑟缩了一下,说起话来吞吞吐吐:就、就是……就是想你了。”
说完,他把头往邬遇怀里埋了埋,只露出一片炸毛的发顶。
我也想你。”暴雪在周身涌动。
叶囿鱼有所觉察,蓦地就紧绷成一小团, 连脚趾都在暗暗使力:在、在医院呢!”
邬遇掩下深意, 用诱哄的口吻问:柚柚以为我要做些什么?”
不等叶囿鱼思考, 细密的吻就尽数落在了他耳廓上。
明明更过分的事情也没少做。
但叶囿鱼就是控制不住地软了身体。
趴在邬遇怀里缓了有五分钟,叶囿鱼才找回了一些力气。他重新站直身体, 警惕地退开两步远, 脸上写满了不信任:你、你离我远点!”
就像一只经常上当受骗的小河豚。
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次欺负它。
邬遇点到即止, 做了个投降的姿势:我不逗你了。”
叶囿鱼也就嚣张了一小会儿。
临到病房前,他整个人都蔫了。
邬遇看得好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