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囿鱼茫然地眨眨眼,试探说:那我……我照顾好自己?”
噗嗤”——
白涂和张岸先后笑出了声。
叶囿鱼被笑得一阵脸热。
他把头往衣领里埋了埋,避开他们打趣的目光。
一开始他没把张岸和白涂的话当真。
直到各科排名公布后,他的桌上莫名多出一杯奶茶、两块小蛋糕, 和几样散状小零食。
林尽染和赵钺见状, 也主动加入了投喂行列。偶尔老三还会给他带热牛奶。
自那之后, 他的桌子每天都被堆得满满当当。
今年最后一天恰好是周五。
适逢期中考完没多久,大家的状态多少都有些松懈。
班上, 不少同学聚在一起商量着元旦要怎么过。
邬遇正在整合假期要做的题。
叶囿鱼守在一旁百无聊赖, 索性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肉松小贝, 捻起一块就往嘴里塞。
他捻的时候有些用力,指腹上沾了不少肉松屑,轻轻一碰就全落在了外套上。
他又慌忙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纸巾。
身旁, 邬遇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,放下了笔。
叶囿鱼有所觉察, 也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他正想往邬遇那儿看, 刚抬头, 唇角就传来一片软凉的触感。
柚柚, 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邬遇的指腹在他唇边轻轻碾磨,没有要抽离的意思。
他吓了一跳,呆呆地盯着邬遇,甚至忘记了吞咽。
邬遇不紧不慢地收回手:有点脏。”
邬遇拭过手指,又帮他擦干净手。
柔软的纸巾摩挲过手掌的每一处皮肤,连带指缝也被细细清理。
叶囿鱼后知后觉涨红了脸。
他没敢再偷吃,往桌上一趴就装起了鹌鹑。
余光里,白涂从林尽染座位上回来,脸上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。
白涂面向他:上次你们来我家没能泡成温泉,明天你真的不要一起来吗?”
张岸借机插嘴:明天他生日,当然要跟遇哥一起。”
白涂听了,遗憾了几秒,很快又换了一副雀跃的模样:礼物我已经交给校草了,你一定会爱上它的!”
叶囿鱼眼皮一跳。
视线里,白涂雀跃地冲他直眨眼。
这一瞬间,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什么礼物需要先交给邬遇?
他犹疑地看向白涂:是什么类型的礼物?”
白涂狡黠一笑:是衣服。”
叶囿鱼被他笑得头皮发麻。
一时间更怀疑了。
白涂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,故作娇嗔地斜眼看他:你想什么呢,我送的是正经衣服。布料超级多的那种。”
联动似的,张岸转过头嘿嘿一笑:我买的礼物也给遇哥了,不过我买的不太正经。”
过道另一侧,老三听见了他们的聊天内容,补了一句:我的也给遇哥了。”
叶囿鱼的眉头瞬间皱成两团。
他下意识坐直身体往旁边看。
邬遇笔尖一顿,意味深长地望过来:明天柚柚就知道了。”
晚上,邬父邬母提早等在了叶家。
崔姨也到叶家帮忙做饭。
叶囿鱼和邬遇到家时,所有人都在厨房里忙碌。
两人才过玄关,就听见厨房里传来邬母的斥责:你能不能别添乱了?让你给我递个裱花嘴,你递得这是什么?”
饶是叶母的好脾气,也有点遭不住:你们去书房下棋吧。”
话落,邬父和叶父双双被推出了厨房。
四人视线交汇时,叶囿鱼退到邬遇身后,低头就笑出了声。
叶父咳嗽两声,颇有威严地瞪向他:你笑什么?”
叶囿鱼连忙捂住嘴,用手肘在邬遇后背顶了顶。
邬遇自然地接过话:叶叔,您和我爸先上去吧,这里有我和柚柚帮忙就行。”
得了。”邬父回头往厨房看了一眼,推着叶父就往楼梯走,我们还是上去下棋吧,在这站着怪招人嫌的。”
事实上,叶囿鱼和邬遇也没帮上忙。
他们正准备往厨房走,前脚还没跨进去,就被邬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