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本英语书出来,把笔记本递给他们:你们先拿去复印吧。”
张岸和白涂心照不宣,一人伸出一只手,如获至宝似的把笔记本接了过去。
叶囿鱼被他们逗得笑出了声。
阳光从他身侧照进来,星星点点洒在他颈侧,生生衬出了几分明艳。
周遭的同学忽然就噤了声。
这一刻,他们蓦地发觉,无论是什么性别——只要是叶囿鱼,就没有违和感。
周一第一节 是阮阮的课。
依照惯例,阮阮先对上周做了个简单的总结。
说完,他看了眼叶囿鱼,郑重其事地说:今天有一件严肃的事情要宣布。”
想来大家早就发现了,我们班这两周有三位同学请假。”
叶囿鱼同学因为身体原因,住院两周。”
李致和苏敛则是被开除了学籍。”
阮阮说完,全班都陷入了沉寂。
叶囿鱼怔愣几秒,才想起李致是班长的名字。
阮阮没有提到他。
只大致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。
听到最后,班上的氛围难得沉重起来。
李致做这一切的出发点很明确,明确得让人觉得可笑。
他觉得Omega合该是附属品。
迹扬会成为他们迫害的对象,仅仅是因为他过分恣意,恣意到不像是一个Omega。
继早上第一节 课之后,三班就变得格外沉闷。
连课间都少有人说话。
他们满脑子都是李致和苏敛,甚至分不出心再思考叶囿鱼的事。
有人刻意路过他们班门口想打听叶囿鱼的事,转眼就被他们死气沉沉的模样给吓走了。
那天晚上的回忆称不上好。
叶囿鱼怕邬遇不舒服,余光瞥见角落里的英语书,他灵光一现,主动把英语书往他面前推:哥哥,我想听你读课文。”
他本来想说听写单词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他要真这么说,那就是自损一千。
邬遇鲜少读通篇的课文。
在教他语法的时候,最多也就读那么一两句话。
他还以为邬遇会推拒一下,没想到邬遇什么都没说,挑了篇拓展就开始读。
邬遇声音不大,但落在死寂一片的班级里,就显得格外清晰。
众人的注意力倏地就被他吸引。
他保留着辅导叶囿鱼的习惯,说话时身体总会朝叶囿鱼的方向侧。书也被他下意识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。
叶囿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。
但这个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,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前排,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。
课间也就十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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