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囿鱼无意识地绷直了身体,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往邬遇身上瞟。
面上却故作镇定:不好看的,好枯燥呀……我不喜欢。”
我分化了!”
腺、腺体好像有点不舒服!”
你帮我看看!”
他乱说一通,扯住邬遇的手腕就往自己身边带。
被褥被坐得塌陷下去。
他低下头,正想往邬遇面前凑,就听见邬遇低哑的声音:柚柚,你现在是Omega…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我本、本来是你男朋友!”叶囿鱼听得眼皮直跳,嘴上却依旧逞能。
余光里,邬遇似乎是无声地笑了笑。
叶囿鱼心下一慌,本能地往后挪了一点儿:不要你看了……”
邬遇挑起眉,倾身逼近了些: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,那你躲什么?”
叶囿鱼又羞又恼。
情绪在这一刻超出了阈值。
他猛地把人推开,转身就往被子里钻。
身后传来邬遇的轻笑。
不稍片刻,他连人带被子都被邬遇拢进怀里。
叶囿鱼气恼地推开他的手:我现在是Omega!”
邬遇敷衍地应了句对”,顺手就把柜子里的书拿了出来:所以这是必要的生理科普。”
兜兜转转,叶囿鱼最终还是看完了一整本图册。
邬遇态度认真,把图册里有关Omega的注意事项都一字不落地做了解说。
讲解到末尾那两页时,叶囿鱼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。
他把头埋进邬遇肩窝:我都记下了。第一次发情期很重要,抑制剂的浓度要根据信息素检测结果来定……”
但是他有男朋友啊!
这句话他没说。
困倦之余,他的眼皮也逐渐变得不听使唤。
昏睡前,他的思维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散……抑制剂的针头有那么粗!他绝对不要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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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囿鱼分化得很顺利。
但叶家人和邬遇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。
明明周日就可以出院了,但在叶父叶母的坚持下,他硬生生在医院里住到了周三。
然后他就被接回了家。
一朝分化,他在家里的地位骤升。
瞬间就从九年不见的亲儿子,变成了九年不见的磕碰不得的小王子。
有几次他下楼接冷水,被叶母逮住一顿呵责,然后被迫换成热水。
好不容易熬到晚上,他迫不及待拨通了邬遇的视频电话。
视频接通的瞬间,老三和张岸两张大脸怼在屏幕上。
老三凑上前,五官惊讶得都离家出走了:你怎么能是Omega呢?!”
张岸把人扯远了些,自己往上凑:当时不是都出院了吗?出来半天你又进去了!”
叶囿鱼:……”
是他想进去的吗?
他一手揉着太阳穴,一边把屏幕拿远了些:看见你俩我脑袋都疼了。”
老三噗嗤就笑出声:倒也是!就你这小弱鸡样,我看你就是Omega!”
张岸听了,半张脸倏地就离开了屏幕。
叶囿鱼正奇怪,蓦地就听见他毫不掩饰的笑声。
遇哥在洗澡呢。”张岸笑得累了,喘着粗气说,他才进去五分钟不到,估计还要等上一会儿。”
老三在一旁拱火:不然我陪你聊个五块的?”
三人扯了二十分钟,邬遇才终于从浴室里出来。
邬遇一出来,老三和张岸没敢再瞎扯,双双退到床帘里打游戏去了。
叶囿鱼只觉得耳根清净。
那头,邬遇戴上耳机出了宿舍。
叶囿鱼钻进被子里,一连喊了几句哥哥”。没等邬遇说话,他紧接着说:我想返校了。”
晃动的画面有片刻的停顿。
良久,邬遇才沉声说:柚柚,我也认为这两天你应该待在家里。”
叶囿鱼不泄气:加上这周,我就落下两周的课程了……马上就要月考了!”
邬遇不为所动。
手机里蓦地传来一道细微的吱呀”声。
邬遇走上天台,身侧的风吹得呼呼作响。他挑了个背风的位置:落下的课程我会帮你补